“站住!陛下早晨才將此事交由咱家處理,為何會突然下達這則聖旨~嗯?”花公公風嬌水媚的鳳眸斂住精芒,盯著那名傳旨太監,眸光陰寒刺骨。
那名太監渾身一僵,連忙轉身,朝著花公公彎身恭謹,道:“公公,這件事情奴才也並不清楚,只這是陛下親自下達的旨意,奴才亦不過是奉旨行事,望公公見諒。”
花公公攤開聖旨細細看了一遍,臉色透著思慮,為什麼陛下突然要這麼急切地處斬他們?不是想要挖出幕後的主使者嗎?
這種必殺的聖旨,若是以前的她,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可是如今的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男寵與別人通姦的事情,她只在意是何人算計她,那她又何必這麼絕決地殺了這兩個人呢?
“此事陛下畢竟交給了咱家負責,咱家便親自去問一問陛下,若~誰敢在咱家沒有回來前就動刑殺人,咱家會讓他知道所謂生不如死~的滋味,聽明白了嗎?”
花公公放下聖旨,眼神一一劃過刑牢的人,在看到他們又驚又懼的表情後,冷冷丟下這句話,便出了刑部去找靳長恭。
……分隔線……
當花公公帶著聖旨來到養生殿時,殿門侍衛仍舊沒變,可是靳長恭寢宮大門卻緊閉,門前守著一隊十二人的黑衣衛,乍看一眼像是一種異域番族的人,黑髮編織成一股一股的,面板黝黑,面目帶著一種不受馴服的野性。
“你們是什麼人?”花公公紅衣翩紝,站在門前掃過他們一眼,瀲灩的鳳眸眯起。
黑衣衛紛紛看了他一眼,瞧著那標示性的一身紅衣,面塗厚粉的男人,他們頓時便明白他的身份,一個上前,抱拳道:“稟花公公,我們是陛下的鷹隊,奉陛下之命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等入內打擾。”
“鷹隊,你是說你們是陛下的人?”花公公怪異地劃過他們周身。
“是。”鷹衛被他的眼神從頭到底掃過,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上。
鷹隊,陛下何時收編了一支這種特種部隊,據他所知,這種異域番族的人,很少會離開自己的部落,忠於別人行事。
花公公一雙鳳目狹長而陰森的注視著門邊的鷹衛,紅唇微啟,道:“咱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謹見陛下,您們讓開~”
“請公公恕罪,陛下吩咐‘任何人’暫時都不得入內。”他們雖然言語之間雖然透著恭敬,可姿態卻沒有半分畏懼退縮。
那個“任何人”他特意加重,就是想告訴他,他亦不過是任何人當中的其中一人罷了。
“好一群敢在咱家面前拿喬的狗奴才,你們是個什麼玩意兒,咱家想要見陛下,還從來末有人敢阻擋的呢~”花公公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龐大的氣息便籠罩住他們。
鷹隊一驚,頓然感覺身體像是負重一般沉重得提不起來,一個不小心差一點都沒給花公公跪下了。
“你!”鷹隊臉色難看,額頭冷汗淋淋,敢怒卻不敢言。
這個花公公,陛下曾特地吩咐,儘量避免與他起衝突,是以他們能忍則忍。
這時,大門“呯”地一下開啟,一股似冰窖的寒氣從室內蔓延而出,這時從裡面扔出一個東西,眾人下意識一避,那東西便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花公公看到大門開啟,便收起了內力,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扔出來的屍體,形枯慘白,雙眼凸起,明顯是一個被吸光血液痛苦掙扎而亡的男人。
“花公公,有何事要找寡人啊?”房內傳出一道像某種**得到滿足的慵懶音調,令花公公回神,他眯了眯眼踏入房中,頓時那血腥沖鼻的味道瞬間傳來。
他掃了一眼房內縮成一團躲在角澆,嚇得臉色慘白,心臟壓迫得快透不過氣的三個男子,再看向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