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躺在一張大床,半闔眼睫,怡然趴在一個男子身上,頭顱埋進他的脖子裡,那男子雙手朝天伸直,兩顆眼珠子瞪凸起來,想要吶喊尖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陛下……”她在吸血?!花公公表情一怔,她不是說浴血魔功已經練至巔峰,不需要男子的陽血練功了嗎?難道傷勢還沒有好?
“靳長恭”吸光最後一滴血,將那死不螟目的男子像垃圾一樣扔下床,嚇得那三個男子更是抱頭害怕地顫抖哭泣,
“靳長恭”睨向站在房中央的花公公,那比鮮血還要豔紅糜爛的雙瞳透著森然死氣。
“你找寡人何事?”
“陛下,您體內的寒氣還沒有驅散嗎?”看著眼前明顯被身體本能**控制,露出血瞳的靳長恭,花公公鳳眸露出一絲擔憂,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禁錮住,沒有辦法像往前一樣纏上去“關心”。
或許是他的那雙眼神令他感覺很陌生,那裡面就好像沒有一絲光亮,只有純然的黑,無底的洞。
“已經好了,不過寡人這次被靳微遙打敗,發現浴血魔功原來還可以再精進,所以寡人仍舊需要血來練功。”“靳長恭”像是發現了他的異常,雙眸一眨,頓時眼中的黑暗趨散了不少,瞳孔清澈了些,他勾了勾紅唇,有些無奈地懶懶道。
這種神態是花公公所熟悉的她,可能浴血魔功練到高階便不容易被體內的**干涉,見她如今“純”吸血練功,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吸血時還得幹出別的什麼調戲動作,心中微安。
他一貫都不干涉她的行為,這些男人無論是殺了,或者被吸光與他來說並無差別,只要陛下高興就行了。
“陛下,您剛才是否下旨要即刻殺了雪無色、秦舞毓與秦舞陽三人呢?”花公公鳳眸波光流轉,隨意掃了一眼周圍,房內一片陰暗無光,原本敞亮的窗戶都被緊閉了起來,甚至掛上的黑紗。
他記得靳長恭曾對他抱怨啐啐念過,這寢宮又閉門又閉窗,還弄著個黑紗層層隔著,又不是要偷人家的,弄成一個靈堂是圖這樣陰森森的鬼屋好看嗎?
後來,養生殿內便依了她的意願,從此不再閉窗關門,不再掛黑紗遮陽。
“雪無色與人通姦是事實,無論有何原因,都沒有讓他這個汙點存在的必要,而秦舞陽更該死不是嗎?那日他只一心為其妹,寡人的死活他何曾有一絲上心,這種其心可誅的男人,留著等於是禍害,殺了乾淨。”“靳長恭”懶懶地撇了撇嘴。
花公公移步想靠近,卻在聽到一陣“嗚嗚”低啜的哭聲,莫名地停下腳步,看向“靳長恭”看她面無異色,一點都不曾存在心上。
他淺淺一笑,上彎嘴角,嫵媚的鳳眸輕揚,有些無奈道:“奴的陛下~您不是想查幕後之人嗎?”
“不用查了,寡人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靳長恭”支起身子,虛空抓起一個尖叫連連的男子,直接卸了他的手腳,與下鄂,像是對著一隻鴨脖子一樣咬在他脖子上。
“哦,陛下查出來了,那是何人?”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靳長恭吸血練浴血魔功,可是總覺得這一幕好像已經很遙遠了。
那猙獰的獠牙,那紅瞳浸滿滿足之色,饕餮美味,那最血腥暴佞的一面,很像,很像……之前的她,她難道要回到從前的她了嗎?
“靳長恭”用那一雙紅瞳凝視著花公公,一個巧勁將面前的男人擰死,然後舔了舔紅唇,起身走到花公公跟前,他比花公公要矮半個頭,他傾首貼著他耳朵,低聲道:“莫流瑩。”
“莫流瑩?”花公公重複道,他很感覺到耳邊撥出的氣息很冷,那種寒意透過他的面板簡直快滲透到他的肉中,血中,骨髓中……
“就是她,雖然是她,不過這件事情是由靳微遙策劃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將雪無色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