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玄鐵精鋼製作,堅硬無比,即使再強悍的力量都掙脫不了。
更何況看她的模樣,十有**已經被封制住了體內那霸道強悍的內力,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了,想殺她,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鼻翼衝出一股熱氣,她渾身鼓足內勁,此刻她是真正的起了殺意。
可是尚末攻擊,那高舉的手被一個鐵錮一樣的手指抓住,動彈不得。
莫流瑩難以置信地回頭,盯著那個突然出手的男人,道:“樂宰相,你在做什麼!難道說你還想維護這種人嗎?剛才她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她如果還活著,就一定會殺了你,還有你們族的那些人人,留著這麼一個禍害,難道你就不擔心有一天她會奪回一切嗎?”莫流瑩怒極掙扎著,聲聲氣急。
她的話,與其說給樂絕歌聽,還不如說是她直接暴露出自已內心的極度不安。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靳長恭的眼睛她就犯悚,這種情形對於自尊過高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她不會留下這麼一個對她威脅十足的對手的!
樂絕歌聞言一怔,手勁微鬆了一下,可是當她看到靳長恭那雙盈亮卻冷冽的眼睛,只覺一盆冰水潑在腦門上一個醒神,他望著莫流瑩,道:“如果她死了,你跟我一樣都活不成。”
暗帝是什麼樣一個人,難道她還不明白?
他想保的人,如果別人敢殺了她,那就是一種侵略他的領域的舉動,天子一怒,伏屍千里,可他這種不放世俗道德放在眼中的變態暴君一怒,恐怕即使是最親的親人他都敢下手,更何況是她跟他,她當真以為之後可以平安無事地活著嗎?
“不會的,我們不會有事的,暗帝想留著她,也只不過是想著慢慢折磨她,以報當初她背叛,奪位之仇,他不可能讓她這麼一個隱患繼續活著的,所以即使我們殺了她,他或許會生氣我們自作主張,可到時候只要我們統一口徑,說是她想要逃走,我們逼不得已才下了狠手,就沒有問題了。”
莫流瑩眸中狠色一掠而過,陰森森道。
樂絕歌聞言,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聲,折磨?你有看過那一個被折磨的犯人,會穿著一件冬暖夏涼的天蠶絲織綢而成的衣服,有誰會用害怕囚犯被關押過程中凍著,將整個洞窟燒滿炭火,以供取暖,這種昂貴得讓人砸舌大手筆的折磨法,他倒是想見識見識。
暗暗嗤笑一聲,這個女人恐怕已經被怨恨刺激得失去理智了,這種錯漏百洞的藉口都能拿來弄。
“你不能殺她,因為暗帝會留著她,跟你以為的理由是不一樣。”樂絕歌不知是善意,還是別有用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莫流瑩根本聽不進他“狡辯”,反手一掌格開他阻攔,雙眸盛熾兇光瞪向靳長恭,道:“她害死了秦舞陽還有小毓,還想勾引阿遙,我要殺了她,以前她是皇帝,我沒有本事動她,現在她不過就是一條落水狗,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
樂絕歌疑惑地審視她一眼:“你當真不怕暗帝事後會不放過你?”
莫流瑩嬌面盛光,冷冷笑道:“別人怕他,我卻不怕他,除非他想跟我師傅翻臉成仇!”
師傅?世人傳聞她的確有一個背景雄厚,並且武功高強的師傅,可她師傅是誰,卻一直沒有人能夠探聽得到,不過能讓暗帝都忌諱三分的人,恐怕不光是一個人物那麼簡單了嗎?
靳長恭與樂絕歌同時思索道。
莫流瑩看著樂絕歌沉默神色,勾起冷森森的笑意。
很好,也不虧他們白白來一趟,該知道的她都探聽到,靳長恭收起外厲內荏的態度,懶懶地席地坐下,盤腿閉目神思。
在看到靳長恭在這種劍拔弩張,生命危關的緊張時刻,她卻仍是這種安然自得的模樣,分明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莫流瑩氣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