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攤了牌,家裡非但不同意,反而把男青年毒打了一頓,趕了出去。這下子女孩的逆反心理完全被激發,她偷走了家裡的戶口本與一些錢,和男青年偷偷結了婚,回到了男青年的那個小村莊。
農村的生活比女孩想象當中的艱難多了多,加上女孩從小嬌生慣養,性格還有刁難,跟婆婆、左鄰右舍都處不好,孕期又非常辛苦,每天還要幫忙勞作,初婚的那一點兒甜蜜也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當中磨滅了乾淨。
女孩無法想象自己在這裡呆一輩子會是個什麼樣子,她看不到一點生活的希望和快樂。生了大女兒之後,她得了產後抑鬱症,丈夫不知所措,把女孩送回了城裡,她父母的家中,並日夜陪伴左右。回到熟悉的環境,加上丈夫的溫柔體貼,她很快恢復過來,與丈夫又和好如初。不久後,又懷上了第二個孩子,而丈夫與女孩家人的矛盾也越來越大,女孩夾在當中左右為難,差點流產。
丈夫再一次被家人毒打、趕了出去之後,女孩經過內心經過一番劇烈掙扎,還是咬咬牙,尾隨著丈夫再一次回到了小山村裡。
小山村的日子一成不變,女孩覺得自己的惡夢再一次迴圈。然而,讓她絕望的不僅僅是這些。她身體條件太差,農村又沒有什麼好吃的,加上胎兒有過先兆流產的徵兆,所以她變得很虛弱。婆婆想盡一切辦法給她補身子,她都沒法好起來,體內每天都會流點血,拖了十來天,胎兒還是早產了。
才勉強七個月的女嬰,生下時不會哭不會叫,女孩看著這個軟趴趴、醜陋的嬰兒,直感自己罪孽深重的她,精神徹底崩潰,整日裡以淚洗臉,一眼都不敢看這孩子。婆婆便親自照料這孩子,給孩子餵牛乳,孩子的生命體徵才慢慢好轉。
而這時的丈夫,因為了女孩兩次離家出走和日夜不眠不休照料著小女兒的母親深感愧疚,對母親言聽計從。艾女孩見丈夫對自己日漸冷漠,自己的產後抑鬱症又越發的嚴重,她萌生了輕生的念頭。好在,她孃家的人終於尋了過來,把她接了回去。身心疲憊的她,對丈夫再無一絲留戀,一回到家雲城稍稍修養幾天,便出了國……
故事已講完,相信誰都聽得出,這裡面的主角分別是誰。
艾姨異常緊張的察看我和姐姐的表情。
特別是我,她的目光一直凝在我臉上,眼裡有著渴望,有著哀求。
而我與姐姐,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洗手間的門被砰然開啟,孟華山走了出來。
他穿上乾淨的衣服、鬍子剃掉了、身上洗乾淨了,雖然身形瘦削,可依然還有幾分年輕時清秀的模樣。
他眼睛通紅,咽喉上下滾動,眼眸裡的沉痛如潮水一般向我們席捲而來。
他是第一次,敢這樣直視我和姐姐。
我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眼睛一瞬不眨地逼視他,“多年前,你離家出走兩次是為了這個女人,這一次離家出走,又是為了什麼?該不會,還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我聽見艾新蘭倒抽一口冷氣,她一雙眼睛再度紅腫,眼眸裡的悲傷是那麼濃烈,微微顫抖的嘴唇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卻冷笑出聲,轉了視線,不再看她一眼。
我望了望跟我一樣出奇平靜的姐姐,道,“姐姐,我們走吧。”
姐姐卻抬眸去望了眼痛哭出聲的艾新蘭,猶豫地喊了我一聲,“小草……”
我冷聲打斷她,“你只需跟我走,別的不用多說。”
姐姐一雙眼眸泛了紅,怯怯地扯了下我的衣袖,“小草,你別這樣……”
我目光冷冷的掃了艾新蘭與孟華山一眼,嘴角噙著一抹笑,“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多年前把我們拋棄,多年後在我們面前假惺惺的愧疚哭泣,怎麼,你們孤獨了,老了,想讓我們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