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象個陀羅疾速飛轉起來。嚇得他閉眼想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不是讓怪物飽餐一頓,就是被石壁撞得腦槳迸裂,粉身碎骨。這下死定了!沒辦法,聽天由命吧。”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廉亦頗卻感覺到耳邊風聲呼呼勁響;跨下馬兒狂奔不止;顛簸得讓人腸翻欲斷,心驚肉跳;身前還有急促的嬌喘驚呼之聲。看來自己暫時還沒死,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睜眼一看,真奇怪,自己不知何時竟駕起馬來。嘿,這馬跑的快,象射出去的箭頭一樣。自己右手執馬鞭,左手還正扶持一個妙齡女郎。懷中女郎早嚇得瑟瑟發抖,魂不附體了。急切間也無暇細看明問。
他心中疑竇叢生,抬頭四顧,不禁驚叫道:“媽呀,這是什麼地方?”但見峰巒迭嶂,古木參天,山谷幽深。跨下白馬正自在蜿蜒崎曲的山道上狂奔。
剛一遲緩下來,後面卻隱隱約約傳來了陣陣喊殺聲:“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抓誰?別讓誰跑?廉亦頗左顧右盼,一臉的迷茫。回頭見一夥匪徒遠遠地撲將過來。他再四顧窺視,附近 並無任何其他人的蹤跡。顯然這夥匪徒是衝著自己來的。可他們為什麼要追殺自己呢?又化裝成古代人的模樣在此攔路搶劫,真奇怪!
沒時間想這些了,逃命要緊,快跑罷!
廉亦頗催馬揚鞭,叭叭脆響之中,匪徒們漸漸沒有蹤影。他這才稍穩心神,拭汗吁氣。同時信馬由韁,徐徐緩行。
身前的那位姑娘卻依然驚魂未定,不住地偷眼四望,生怕哪個地方又會突然冒出一夥匪徒來。她嘴裡還嬌聲連連地念叨著說:“啊喲喲!啊喲喲!我的親孃耶!真是駭死人了!搞這麼恐怖幹什麼呀!”她扭臉回顧,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呆住了。
“怎麼是你小昊子?!”廉亦頗驚詫莫名之中又透出一臉的困惑與無奈。
“啊喲喲喲!啊喲喲喲!”
廉亦頗嚇了一跳:“怎麼,要咬人?”
“是飄哥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昊愛歌驚喜得雙眼能夠裝得下兩頭大象。繼而又滿臉菲紅,甜蜜陣陣。
“禿飄哥,你真壞!”說著話,還很動情地扭動著屁股,又用小拳頭在對方胸膛上 擂著,“事先也不跟俺打個招呼,透個信,搞這麼個驚險刺激的旅遊專案。瞧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的。”小嘴巴一嘟嚕,枊下惠怕都受不了。
昊愛歌的嬌嗲之氣又上來了。扭捏矯情,甜膩不斷。眼睛象一汪春水深潭,盪漾不已。她頭一低,象小孩吃奶似的猛扎到亦頗懷中。一股濃郁體香夾雜著汗臭味弩頭蓋臉圍襲上來。
廉亦頗實在是無法消受她的鎂豔柔情。當然他絕非是厭棄她幾年來的“二奶”生活。他自信自己在這方面還是相當開通的。他注重的是現在和未來,至於過去如何,他倒是不在乎,也不會去追究。但是他與孫小空不同。
孫小空是什麼樣的女子全都是來者不拒,奉行拿來主義。成與不成,先套上再說。照他的話說,那叫戰前熱身,積累經驗。惟其如此,才能在關鍵性的戀愛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才能力挫情敵,捕獲芳心。
廉亦頗則一向認為,楞不中的女孩子堅決杜絕來往,以免惹火上身。印象一般的,既便是投懷送抱,有大背景,也只能作一般性交往,平行線式的發展,力避溫度增高,縱深發展。而對於一見鍾情式的,值得白首偕老的,方才舍下老臉,追之求之。孫小空嘲笑他這種戀愛方式是隻想吃最好的,結果可能連一般的也吃不到。純屬半年曬網一天打魚式的“豬頭戀”。也真是這樣。他戀愛次數有限,啃的豬頭倒是無數。可謂是屢戰屢敗的了。可他就是改不掉這種臭脾氣。特別是對昊愛歌。不知怎麼回事,聽見她說話,腦袋就變大,滿身雞皮疙瘩如長江水後浪推前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