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更比一浪高。如苦再看到她的表情動作,更是如坐針氈,特別的不自在。他此刻真想丟下她,躲到天涯海角去。
轉而又想:不能這麼做,這是非常時期。現在是什麼年代,我們身在何處,為何被人追殺,這層層迷霧,撲朔迷離,急待弄清。自己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當此危難關頭,如若將一個弱小女子棄置而不顧,有何面目行走於人世之間?一股保護弱小者的豪情讓他暫時拋卻了一切私情雜念。他左手緊緊地攬住昊愛歌,頓時感覺自己高大起來,禿頭也威風凜凜,光芒四射。煞是可愛。
昊愛歌見他如此,樂得全身直顫,意醉神迷。她不住地呢喃作聲。香腮緊貼著禿瓢哥起伏不定的胸膛,說:“哥。”
廉亦頗無論如何也受不了她這一聲“哥”,酸得牙都要快掉光了。他強忍住沒讓嘔出來,正色道:“昊小姐,你就直呼我的名子廉亦頗得了。”
“叫你‘我愛哥‘?好耶好耶!”她美得眉毛都會說話傳情了。“我愛哥。”她當真這麼叫開了。
廉亦頗愁眉苦臉地擺擺頭又點點頭,心裡懊悔得要死。真後悔沒依孫小空的話,將那白晶晶硬拖了來。要不然,如今在一快,密密閒聊的可就是自己和白晶晶了。沒辦法,走一步說一步吧。
“我愛哥,咱們拼命奔走了大半天,這遊戲也該告一段落了吧。人家又困又乏,難受的很。下馬歇會,咱倆再睡上一覺,你看好不好嘛,我愛哥!”
“好好好!”廉亦頗見四下裡再無人聲,似乎平安無事了。再說,也確實須要休息休息,解解乏,養養精神了。他這於是點頭同意。不過又特別強調說:“昊小姐,我事先宣告,休息歸休息,那純屬個人之事。並非什麼你跟我睡!那樣不但解不了乏,反而更累,更傷元氣。”
“老流氓,還想佔我的便宜!我可還是個純情少女哩。再說了,你畏手畏腳的樣,有那個色膽嗎你!”二人策馬行至一隱秘處,這裡青草豐茂又向陽,是個休息的好地方。他們遂小心下了馬。昊愛歌滿含著秋波對我愛哥說:“我去睡了,小禿瓢你千萬不要騷擾人家小姑娘喲!”飛了個眉眼,扭著個屁股躺倒在地,閉上了勾人魂魄的雙眼。看神情,倒好像是在說:“歡迎騷擾!”
廉亦頗離她遠遠地站著。一則免遭麻煩。這樣的人纏上就很難甩掉。二則他心裡還在對白晶晶牽腸掛肚呢。我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任何事。要為她保持自己的童男之身。三則觀風望哨,作好警戒。現在可不是完全放鬆的時候。
他一邊晃動觀察,一邊苦苦地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明明被一陣陰風吸入了萬人洞,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遭人追殺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這萬人洞深處別有洞天?生活著古代的原始部落,隱藏著世外桃園?越想越理不出個頭緒。陣陣睡意襲上心頭,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反正時間不長,因為他睡意正濃。忽覺膀子生痛,渾身難受,動彈不得。他情知不妙,急忙睜眼四顧,大驚之下,心都涼透了:周圍正蹲坐著一二十個匪徒,均長髮勁裝,怪怪地望著他們倆。再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竟被五花大綁,斜倚在一塊巨石上。
他急忙呼叫昊愛歌。那昊愛歌還以為是自己的我愛歌壓在她的身上和她鬧著玩哩。猶自閉著眼睛美美地享受著,嘴裡還說呢:“小禿瓢,輕點兒,你把人家都弄痛了嘛!”
廉亦頗氣得想用腳踹她。無奈不能動彈,只得大聲喝道:“你胡言亂語個什麼呀,我在這呢,咱們這是被 綁上了!快睜眼看一看吧。”
“被綁上了!哎喲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