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信給吳老爹,叫他好生帶著你們,不要給他報仇。閔家公說,朝堂上的事講究權衡,當勢力失衡時,難免就有卒子遭殃,不湊巧,他就是遭殃的那個……”她說了一刻,言談之中以閔家公往事拉近與溫知返的距離,降低溫知返的防心。
溫知返不好對女人發難,尤其是養足他胃口的。他耐心聽她絮叨完,才開口:“你的意思是,我現今做的,違背了閔家公的遺願?”
花翠嗤道:“小侯爺真是不孝,只管叫自己的親爹‘閔家公’,像不是閔家人似的。”
溫知返一整肅容:“今晚之所以叫你進來,是想看看閔安身邊的人還有什麼把戲,你已叨擾許久,句句沒有正題,先且退下。”
花翠看看沙壺,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不慌不忙扒開自己的胸衣,露出一大片酥軟的胸膛來。溫知返惱怒,喝道:“成何體統!”卻不知不覺嚥下一口吐沫。
花翠軟著腰身款款走近,笑得十分得意:“來之前,我就打聽好了你的口味,專門做了你喜歡的飯菜給你吃。你戒心重,我就不敢下藥,所以多想了個法子,在兩頓湯食裡分別添點‘作料’,不合在一起,是驗不出迷香效果的。”
溫知返抬抬手,察覺到已經散了一半力。他摸出貼身的匕首,冷不防朝花翠刺去。花翠多年的功夫此時有了用武之地,幾下將他制服住,嬌笑著依在他身上,用匕首比劃著他的臉。“哎喲你好壞喔,怎能發力打女人呢?我忘了告訴你,那迷香裡有催情功用,一動手,熱氣在身子裡躥得更快,這會兒,你怕是慾火焚身吧?”
她將酥胸擠在他懷裡,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極溫柔,極多情。他運力壓制慾火,抿起的嘴牢不可破。她反覆去撩撥他,見不應,用指甲颳了下他的臉龐,嬌滴滴說道:“瞧你這模樣,憋得多辛苦,我給你擦擦汗。”
說是擦汗,花翠卻除去了溫知返的衣甲,將他的衣袍解開,還褪下了裘褲。她一邊忙一邊說:“你不認安子,木頭腦袋一個,敲也敲不醒,我就不指望了。可我得好心提醒你,你站在太后那邊害安子,害世子,總得有個限度吧。這天下以後終究都是他李家的,你一個外人,摻和個什麼呢?就算你這幾年風光了,以你的兵力和腦子,後面能鬥得過李家麼?不如趁這次罷兵算了,給自己積點回頭陰德,以後世子娶了安子,看她面子,世子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
溫知返戰功赫赫,未曾料到今晚竟要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他憑毅力壓下慾火,發力掙脫花翠的糾纏,將她踢到一邊。花翠生氣,跳過來騎在他身上,壓得散功的他難以動彈。
她劃傷他的臉冷笑:“溫小侯爺,你知道麼,每天我都對著與你差不多的臉叫罵,早就練得一身功夫了。你以為就靠你擺起的臉色,我能怕了你?”她撕碎衣袖和裙子,將口脂、胭脂塗了他嘴邊,大聲叫喚非禮,並做出痛不欲生的樣子。
那悽慘的叫聲傳向夜空,一身紫袍的鎮南王李景卓趕著時辰到了。
滿營人馬初見氣勢威嚴的李景卓,只得行禮。李景卓離開昌平府快一年,許久未傳回音訊,就是朝廷裡的人,都不知他去了哪裡。但他的爵位仍在,宮裡也未放詔削除他監國輔政的權力,因此他一出面,就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除此外,他還帶著一支剽悍的騎兵隊伍來的,人數有五千之多,均是穿著皮甲騎著高馬,夜裡行軍,仿若出入無人之境。
西疆本地軍人認得馬隊的厲害,驚叫道:“烏爾特族!”
那個長久居住在北方冰原中,擅長攻城作戰的烏爾特族。傳聞從太上皇時期起,他們就是華朝衝鋒陷陣的前頭軍。
李景卓苦找蕭冰未果,一路走向了她的來處烏爾特族中。部族首領感念他的痴心,只得如實相告,蕭冰未曾回到冰原。他執意留在烏族等她回,甚至還替她去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