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回這麼惡劣的對待過她,而她也毫不留情地加以回報,結果他身體上的那道被咬出來的傷痕,經過了幾乎半個月才漸漸褪去,就跟眼前這道礙眼的傷痕十分相似。
費澤陽甚至可以確定了有人對她……
怪不得……他菸灰色的漂亮瞳仁劇烈一縮,胸膛微微起伏,那個傷害她的人,他費澤陽肯定不會放過。
那個人,是她口中的那個歐陽武月嗎?就是剛才傳入這個房間來的陌生聲音嗎?
“歐陽武月……歐陽……”
他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輕柔地問道,“笑笑,那個歐陽武月是誰?”
費一笑本來還沉浸在秋澤趁人不備差點對她侵犯成功那件事情中,被費澤陽這麼一問,她當下從那個僵夢似的回憶中掙脫出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雙手竟然不知不覺擱淺費澤陽毫無一絲贅肉的窄腰上,當下如同燙手山芋似地收回雙手,再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動作一氣呵成。
費澤陽莞爾,這樣又生機的費一笑,比起剛才那個神色慘白的費一笑更加討他歡喜,也沒有再次將她禁錮在懷中,任她逃離跟自己保持一段距離。如果不是被困,而是兩人相處一室,那該多好?
費澤陽深深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曾經明明有很多這樣的機會,他都沒有珍惜,以往就算兩人相處,他們猶如獵豹一般,狠狠撕咬對方,倔強到兩個人都互不認輸。
等到她真的離開了,他卻恍然大悟,原來他不知不覺,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已經浪費了那麼多的時光。
她垂眸斂眉,頭垂得很低很低,她第一次正視起自己的身份來,想到費澤陽曾經說自己身份低賤,她心頭縈上一層薄怒,雙手攏向了身後。
費一笑忽然抬起頭,有些訝異費澤陽臉上的認真,她勾了勾唇,眉宇間閃過些許嘲弄,“是我親生父親。”
她忍不住笑了,笑得絕美而悽楚,“我果然不配姓費,改來改去,最後還是掙脫不開命運的糾纏,我原來就叫歐陽一笑。”
費澤陽心頭一窒,歐陽武月,他想起了曾經丟給費一笑那幾張照片,腦海中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
“你不是歐陽一笑,你是費一笑。”
費澤陽脊背挺得筆直,視線始終注視著費一笑,他認真無比地說道。
如果她喜歡這個姓,就一直姓著吧,最後她肯定會跟顧元濤離婚,跟自己在一起的,費澤陽暗暗握緊了拳頭,冠上他費澤陽的夫姓,她還是費一笑。
費一笑愕然,但是並沒有感動,她瞥了他一眼,便又繼續低下了頭,仿若那沾滿灰塵的地面比起費澤陽,順眼多了。
“我不稀罕。”
她吸了吸鼻子,冷哼一聲。歐陽一笑就歐陽一笑,又不是見不得人。
“元濤呢?”
費一笑忽然想到自己在機場失蹤,最急的應該是顧元濤,怎麼費澤陽單身前來,元濤也不知現在急成什麼樣了。
費澤陽聞言,口氣頓時不好起來,“元濤元濤,就不要開口閉口就他好不好?他們在倫敦呆了那麼久,分開一刻會死啊!”
其實,費澤陽聽到費一笑口中吐出‘元濤’兩個字,渾身的血液恣意亂竄,都叫囂著嫉妒,十分的嫉妒,深深的嫉妒,他嫉妒得發狂。
難道她跟顧元濤相處半年,果真徹底遺忘了自己,愛上了顧元濤?
想到這裡,費澤陽坐不住了,他難以忍受,他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心中狠狠一抽,心緒百轉千回,只在瞬間……
費澤陽狹長的鳳眸,逐漸燃起兩簇火焰,越燃越旺,瞬間成了燎原大火,無法撲滅………
他忍不住了,儘管他的毅力跟堅韌驚人,但是此刻他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