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沒臉見人。
“好好好,我無恥。”
費澤陽敷衍道。
沒等費一笑開口,他興致勃勃建議,“快吃,吃完我們去放鞭炮跟煙花去。”
費一笑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便沒有跟費澤陽再僵持下去,反正也佔不到他便宜,便也作罷。
吃完餃子之後,費一笑有些疑惑,“我們不看春晚嗎?”
費澤陽腳步微微一頓,那一雙深邃的瞳眸忽然間猶如深沉暗夜,又轉瞬璀璨如流光,他劍眉微微擰了起來,沙啞略帶詫異的口氣,“為什麼要看春晚?”
“大年三十都看春晚的啊,這是規矩。”
費一笑想起了小時候,跟費遲元以及歐陽蘭蘭都是這麼過年的,她小小的身子就坐在兩個人的中間。
“那煙花鞭炮呢?”
費澤陽還不死心,他對春晚沒興趣,對煙花跟鞭炮倒是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外頭有人放,我們看看、聽聽就行了。”
費一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明亮的落地窗外,天空中絢爛多彩,閃爍的繽紛光芒,是多麼的美麗迷人。
煙花,雖然是瞬間就消失,恰如流星,但是觀看的人,還算為它的瞬間,而震懾,而歡呼,而起鬨,心情莫名豁然開朗。
費澤陽站在費一笑身邊,望著窗外熱鬧喧譁的場景,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幾縷秀髮,仿若很隨意而為,他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外頭,就在費一笑納悶間,費澤陽忽然說道:“我們去放煙花鞭炮。”
這一次,費一笑迎上他那雙菸灰色的瞳仁,那裡頭十分清晰,有自己小小的倒影,被他這麼專注地睨著,她覺得心頭竟然劃過一絲漣漪,連不知何時點的頭,她都猶未可知。
等到她真的回過神來,已經坐在費澤陽維修過還未開過的蘭博基尼中了,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全帶,已經被他勾起,綁好了,而她透過後視鏡,可是看到後排一大袋的煙花跟鞭炮,那是費澤陽處心積慮想放的。
“我們去哪裡?”
費一笑覺得自己變遲鈍了,又被費澤陽無敵的男性魅力,蠱惑了一回。
費澤陽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他眯起狹長深幽的眼睛,不羈的神態裡有不同以往的認真。“去放煙花鞭炮去。”
接著,他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唇角上揚的弧度,配上他那一張刀削般稜角分明的俊臉,費一笑一時看得出神。
費一笑沒有繼續盤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因為費澤陽薄唇緊抿著,開車的樣子很認真,費一笑心想,經過了這麼一遭車禍,費澤陽開車都中規中矩了不少,多半是心頭留下了不少陰影。
但是這一個難關,只有他自己能夠克服。
費一笑又豈會知道那是因為費一笑在車上的緣故,費澤陽開車才會極為認真,那是對兩個人生命的珍惜,車禍後劫後餘生,讓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貴。
若沒有生命,什麼愛情,什麼婚姻,一切都會隨著生命的流逝煙消雲散,如今溫馨而甜蜜的婚姻生活,雖然不乏小打小鬧,但是彼此在適當的時候退一步,真是應了床頭吵架床位和這一句老套的俗話。
這樣的日子,費澤陽覺得他們這一對新婚的小兩口過的是有滋有味,而他的心,覺得越來越溫暖,那心尖的冷硬已經逐漸被費一笑的笑容給讓你給劃了,磨去了鋒利尖銳的稜角。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一幢別墅,那是費一笑小時候住過的,在費遲元跟歐陽蘭蘭被誤認為飛機遇難之前。
別蘇不是在市中心,周遭都是很清靜,費澤陽開門進去的時候,房內有一股怪味,是很久沒人住過的黴味。
費一笑整理了下沙發,讓沙發可以坐人,開啟電視,春晚已經開始了,播放到了小品了,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