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還是那般的精神抖擻,說著一口東北方言的普通話,引來的是鬨堂大笑。
費一笑在看春晚的時候,發現費澤陽不見了,而外頭似乎是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她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費澤陽放的正起勁,也不叫下她。
鞭炮聲很響,費一笑輕輕叫了一聲“老公”,瞬間被鞭炮聲給淹沒了,而費澤陽正俯身點燃煙花,嘶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煙花,扶搖直上,然後在空中猶如天女散花一般,自信地展示起它無與倫比的美麗,煙花的絢麗跟鞭炮的聲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交相輝映,僭越了這個夜晚皎潔月光跟璀璨星空的魅力,點綴了節日的熱鬧非凡。
新年新氣象,費一笑看著那一道熟悉軒昂的身影站起,又蹲下,把玩著手上一個精緻的zippo打火機,他似乎一點也不嫌累,反倒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當他轉過神來的時候,他腳邊的煙花正好燃起,直衝向高空,那麼個瞬間,費一笑覺得那煙花的美麗,甚至比不上費澤陽唇邊的笑意,繽紛的色彩投射到他的臉上,剛硬的線條柔和了不少,而他整個人,仿若沐浴在一片祥和、安寧的環境下,儘管周遭的鞭炮聲是如此響亮,似乎都影響不到他。
費一笑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費澤陽,看著這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仿若每一步,都是哪班的神聖、莊嚴……
忽然間,費一笑覺得胸口溢滿了幸福。
費澤陽走到她身邊站定的時候,發現她倚在門口發傻,如根木頭似的。
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呼,整個人被費澤陽橫抱了起來,他抱著她,她依偎著他,然後他重新沿著原來踏過的這一條路,大步走去,每一步,都是那般沉穩。
費澤陽放她下來的時候,費一笑甚至覺得耳邊還縈繞著他沉穩的心跳,而她自己的呼吸,卻有些紊亂。
他的動作很溫柔,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費一笑卻愣愣地看著他。
他俯身,在她沒有圍著圍巾的脖頸下,輕輕啃噬了下,費一笑覺得原本冰涼的脖頸,剎那灼燒的厲害,面板裡頭醞釀的熱力,似乎就要一觸即發,血液騰飛似地撞破面板,就要洶湧地噴薄而出。
費一笑臉頰不自覺騰地紅了起來,但是在她期待的時候,費澤陽又放開了她,他低低地伏在她耳邊道:“一起放煙花。”
費一笑傻傻地跟著他一起蹲下,然後他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了她,五色煙花,朵朵漾開了花。
當費澤陽讓費一笑點燃鞭炮的時候,費一笑退避三尺,當下就拒絕了他的餿主意。
她不喜歡鞭炮在很近的距離響起,費澤陽無奈,只好自己玩耍。
當費一笑發現滿滿的一大袋鞭炮跟煙花都放完的時候,十分詫異,兩個人還真是生猛。
看完春晚,已經很遲了,費一笑想想,就不打算回去了,開車回去需要一個小時,夜色如墨,這個時候,不適合開車,費澤陽眉宇間,也有了淡淡的疲憊。
費一笑清理出了一間客房,兩人將就窩上了一晚,因為被子都是長久沒用過,也沒有曬過,一股發黴的味道,費一笑跟費澤陽兩人只好將空調的溫度調高,然後穿著衣服,昏沉著入睡。
年初一,費一笑是被費澤陽給推醒來的,她發現她已經睡到費澤陽的大腿上去了,把他的大腿儼然當成了枕頭。
她皺眉沉思,明明她的睡相很好的,怎麼成了這樣?
肯定是費澤陽間接搗的鬼。
“老婆,醒醒,我們去旅遊。”
費澤陽也不知道從哪裡便出兩張前往麗江的票,費一笑看得是目瞪口呆。
兩個人在麗江呆了一星期,費一笑本來興致缺缺,到後來的興致勃勃,甚至不願意回來了,坐上回程的飛機時,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