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迴歸清冷無溫,消失於眸子裡的陰鬱重新迴歸,城牆被炸,衛淵直至現在想起來仍舊滿腹怒火。
府尹也戰戰兢兢,畢竟這事兒他要負主要的責任,誰讓他是一城府尹來著。
“王爺,卑職已經派人去追昨晚那些狂徒了,不過到了邊界線便不敢再前行,鐵甲軍在那兒巡邏,不許咱們靠近。卑職、、、、卑職正在想法子。”說是追狂徒,其實連影子都沒瞧見,只不過按照以前的經驗,往邊界那邊追罷了。
雙手負後,衛淵居高臨下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府尹,太陽當空,府尹滿腦門兒的冷汗,等著衛淵的訓斥。
“廢物,要你們何用?”怒氣不止星星點點,衛淵的怒火足以燎原。只不過,這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百姓,他不好發作。舉步繞過跪地的府尹,他大步走向府衙大門,府尹立即起身匆匆跟隨。
閻以涼緩緩搖頭,現在她才發現,衛淵真的是一郡之主,並不是一個徒有爵位的男孩兒。
走進府衙,閻以涼並沒有隨著衛淵去正堂,很顯然那個府尹會挨訓斥,她還是離遠些為好。
這陽城的府衙也很與眾不同,最起碼與北方都不一樣,圍牆四周種著不知名但在固中很常見的樹,樹上還開著白花,在這個接近年關的季節以北方人來看十分稀奇。
獨自在府衙的四周轉了轉,大概兩刻鐘過去後,一名小兵弓著身子跑過來,“閻捕頭,王爺請您過去?”
沒說什麼,閻以涼順著小兵的指引,來到了府衙正堂,那個府尹已經離開了。
“發洩完了?”看了他一眼,這發洩完之後似乎也沒有多開心啊。
“一群廢物,推卸責任的時候倒是頭腦清晰口齒伶俐!”衛淵深吸口氣,壓抑著心內的火氣。
“天下大同!”閻以涼點點頭,這種人她也見多了。辦事的時候遲鈍愚傻,若是推卸責任的時候,那不是一般的厲害,天馬行空,想象力也極其豐富,詞彙量也大增。
“不過,肖黎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我心裡有數。氣的不過是他們蠢到極點的腦子,和沒完沒了的推卸責任。”他和肖黎的鬥爭,延續了這麼多年,這些駐地小官兒豈能對付的了他。
但是,守城的沒有該有的機警和責任心,要他們何用。
“做你的屬下也著實不易,因你惹來的報復,他們還得捱罵。”閻以涼緩緩搖頭,無法坐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也只能等著捱罵了。
“勸慰了我兩句,就又開始含沙射影,閻捕頭,你現在是不是也很開心?”本來她順著他說話,他心裡倒是很舒暢。不過那也是一會兒,她就又開始諷刺他。
幾不可微的挑眉,閻以涼看起來還真是心情不錯,“畢竟許久沒看過笑話了。”所以,心情好在所難免。
看著她,衛淵眯起眸子,閻以涼不甚在意,他的眼神兒對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明天一早禁軍的隊伍就會抵達,到時我便回去了,將你安全送回來,我的任務圓滿完成。”半晌後,閻以涼開口,打算就在這陽城告辭。
“這就回去?我以為你奉的命令是長長久久的保護我。”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衛淵倚靠著的姿勢自帶風流。
“皇上的確沒說要我保護你多久,不過,你安全回到固中,這裡四處都是你的人,也用不到我了。”固中有軍隊,高手又無數,哪裡需要她。
注視著她,衛淵眯著眸子打量,一時半會兒的,他倒是沒再說什麼。其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來更合適的理由罷了。
“十五年前我就說要帶你來固中,不過最後成了一場空。現在,你既然已經來了,不將固中十城都走個遍,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開口,衛淵依舊倚靠在那兒看著她,幾許懶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