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他在被砍下頭顱的那一刻有沒有在回顧自己短暫的一生。”衛淵吸口氣,隨後道。
“瘋人有時說的未必是瘋話,只不過需要仔細的琢磨。但也不能太過沉浸,否則也會發瘋。”她自己的到來就是個謎,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所以,既來之則安之。
“如果按你所說,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是臨死之前的回顧,那麼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揚眉,他倒是開始好奇了。
“分道揚鑣,然後,再也沒見過面。”閻以涼回答的乾脆利落,衛淵立即冷臉。
“睡覺去吧。”本來討論的很有興致,她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興致都打消了。
緊抿的唇角有細小的放鬆,閻以涼舉步前行,夜空很低,星辰很亮。
翌日一早,禁軍的隊伍進城了。來自皇都的禁軍隊伍,倒是引起了陽城百姓的關注,甚至比昨天衛淵回來還要熱鬧。
直抵陽城府衙,這一隊禁軍的頭領來稟報,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埋伏。不過,幸好人多,又提前做了準備,並沒有損失太多。
只不過有人受傷,需要暫時療傷。
會有人在半路埋伏,這早就有猜測。只不過,肖黎如此大膽,派人跑到大燕來,三番五次的圍截,衛淵此次的破壞讓他很生氣。
但,他派來了人,也是沒打算讓他們回去。與禁軍交手,對方人數懸殊,那些殺手都死了。
他此次派來的人,包括殺手和假衛淵,都沒活著回去。
但這種情況似乎極其尋常,看著衛淵不變的臉色,閻以涼緩緩開口,“做你們的殺手,真是不容易。”
“得到的也很多。”誠如閻以涼所猜想,這種情況時常發生。明知派出去的人沒命回來,但要做的也還是要做,即便不會成功。
閻以涼無言以對,在刑部,就算執行很危險的任務,那也會做好撤退的準備和路線。那時有人曾說他們刑部的這些人是殺手,其實真應該讓說這話的人都來固中瞧瞧,什麼才是殺手。
陽城府衙的大夫匆匆趕到,為受傷的禁軍診治。不過很顯然他們不會多做停留,完成了任務就得回皇都覆命。
閻以涼自是打算與他們一同離開,她的任務也完成了。
嶽山快步走來,幾步走至衛淵身邊,附耳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衛淵的眉緩緩揚起,然後看向了閻以涼。
擰眉,閻以涼盯著他,他這種眼神兒,很欠揍!
稟報完畢,嶽山退下,衛淵轉過身,依舊看著她。
“有什麼話,說。”眉頭擰的緊,她滿眼暴躁。
“這件事你應該會好奇,不過鑑於你馬上要回皇都了,我想這事兒還是不要與你說了,免得擔憂。”想了想,衛淵如此道。
他這種態度極其惹人厭,閻以涼也顯然不耐,“少廢話,你若是不想讓我知道,做那麼多奇怪的表情幹什麼?”他這明顯就是讓她好奇,然後追問。
衛淵笑,隨後走近一步,微微傾身,靠近她的耳畔,壓低聲音道:“那個珠寶商,開始往外運錢了。”
“什麼?”一詫,閻以涼身子向後,看向衛淵。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珠寶商。他這幾日將各個商行的盈利都提走了,然後清點裝箱,準備往外運送呢。”訊息傳遞回來需要一定的時間,想來這個時間,錢已經運出去了。
“你派人跟著了?”若是順藤摸瓜,定然能找到那個幕後黑手。
“嗯。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