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跟他犟嘴,他一定會暴怒的折磨她,瘋狂的鞭笞,永無止境的藥物折磨。
可是現在陸淮似乎變得溫和一些了,至少不會暴怒的鞭笞她,只有用藥將她控制在這一方的天地裡。
她還是不理會他說的話,陸淮覺得自己有些自言自語了,一直柔弱無骨的手徒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由溫和便的銳利。
“桑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給了你這麼大的仁慈,你倒是應該感謝我,至少你為他生了孩子,留了念想。”陸淮溫雋的模樣這個時候滿是扭曲。
“陸淮,你就是殺了我,我依然也覺得噁心。”桑榆淺淺的笑了笑,可是說的話仍然是充滿挑釁和不屑。
陸淮冷冷的笑了笑,捏著她的手沒有鬆開,而桑榆就像是沒有察覺似的,那眼神那臉色一點都沒變。
終於,陸淮被激怒了,桑榆本以為吃鞭打她,但是他卻是加重了藥量。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藥被加重時候的痛苦,她躺在床上臉翻滾的力氣都沒有,那種忍不住的尖叫很快的響徹了整個房間。
她痛苦的皺眉尖叫,她不會求饒,更不願意委屈,如今她已經沒有了活著的念想,從靳西恆給她離婚協議的那天開始,她的生命就註定再也不會長了。
這個時候躺在這裡,她忽然覺得靳西恆的做法明確,她沒見過孩子,可以當做那孩子從來沒有存在過,到死都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也不會有那麼濃烈的想念。
“我會讓你知道,你對靳西恆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陸淮看著她痛苦的尖叫都不願意向自己尖叫,丟下冷冷的一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桑榆被渾身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這種感覺比死還痛苦,第一次也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以前有無數次從巨大的痛苦中堅持過來。
以前覺得活著是一件奢侈又感動的事情,靳西恆一直都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可是現在她找不到自己還有什麼樣的理由活下去。
桑榆失蹤的當晚,項翰林的人手在渝城瘋狂的尋找,同樣的,靳西恆也知道了桑榆失蹤了。
可是他沒有去找,他知道,是陸淮帶走了桑榆,心裡會擔心,但是他沒有出動去找人。
他和夏初晗的訂婚迫在眉尖,靳西恆整天像個沒事人似的,安靜的等待訂婚。
靳園以外的情況好像跟自己從不相干,林桑榆這個人跟自己好像也沒有任何關係。
在靳園的日子,他總是待在嬰兒房陪著孩子,他看著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二少爺,夜深了。”容媽看到靳西恆還在嬰兒房坐著,在門口低聲的提醒。
靳西恆抬起頭來看著容媽:“容媽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薄情寡義?”
容媽沒料到靳西恆會忽然之間的問自己,她愣了愣,這兩天渝城的傳言不是沒有聽到過。
項二爺在瘋了一樣的找林桑榆,但是靳西恆只是專心準備自己的婚禮對失蹤的前妻無動於衷。
“沒有。”
“他們說的沒錯,我這個人薄情寡義。”靳西恆看了一眼搖籃中的嬰兒然後起身從嬰兒房裡離開。
容媽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隱隱的難過,他怎麼會不上心,怎麼會不難過。
只是他壓抑著自己,至於為什麼會壓制自己,沒有人知道。
靳西恆在靳園外面買了一棟別墅,專門給夏初晗的,他沒說過要讓她到靳園來住,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眼看著訂婚宴就要到來,不過還有兩三天的時間。
覃茜茜卻忽然之間出現在了渝城,她少有的狼狽被靳西恆看在眼裡,他怔怔的看著她這個樣子,謝昀竟然把她弄成了這個樣子嗎?
她清瘦的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