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桌面,覃茜茜看著他。
“靳西恆,你就算是不愛她,可否看在我們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救她一命,嗯?”覃茜茜說話的聲音在不住的顫抖。
她不知道這一次桑榆是否能夠撐過來,陸淮那個變、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靳西恆冷靜的看著眼前狼狽憔悴的人,皺了皺眉。
“我們已經離婚了。”
“靳西恆,你怎麼可以這樣,桑榆用盡一生來愛你,你對她到最後連可憐都沒有,夏初晗腿斷了就可憐,桑榆被陸淮抓走了就不可憐嗎?”
覃茜茜似乎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眉頭緊緊地皺著,她的眼底只剩下難過和絕望。
靳西恆沒有絲毫動容的坐在椅子上,那冷靜剋制的樣子在覃茜茜看來冷漠又絕情。
“我還以為你會後悔,看來是我錯了,你根本不愛她,就算是她死了,你又怎麼會難過,靳西恆,我詛咒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真愛!”覃茜茜說完轉身就走。
她從美國逃回來,她想要救桑榆,想去救她。
靳西恆看著她的背影從辦公室裡出去,心裡開始逐漸被一陣痠疼侵染。
覃茜茜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大街上游走,如今她還是孑然一身,沒有丈夫,沒有朋友,也沒有桑榆,如果就此失去桑榆的話,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死了。
寒冬臘月的渝城沒有下雪,可是街上的寒風吹進了她的骨頭裡,冷的她不住的想要蹲下來緊緊地抱住自己。
“你這樣就能找到她了?”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有聲音從耳畔飄了下來,只是這感覺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回頭看他,眼神蒼白無力,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這個男人,覺得無比的陌生。
“我們已經離婚,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她冷淡的開口。
謝昀一步步的走近她,抬手整理她微亂的捲髮:“我要你一直欠著我。”
覃茜茜頓了頓然後失笑:“那這麼說你要幫我了?”
謝昀眉目沒有往日的溫和,覃茜茜甚至是從他還一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冷酷和戾氣。
“只要找到桑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用來償還你孩兒的命,你覺得怎麼樣?”覃茜茜低聲的笑了笑,那笑容淒涼的讓人心疼。
“好。”
三天後
渝城中心的世紀大酒店裡舉辦著一場隆重的訂婚宴,靳西恆推著夏初晗從人群中穿過,他冷峻的臉上不見任何的溫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靳西恆身上,可他好像沒有在意,好像覺得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項翰林也在人群中,目光森冷的盯著他,覃茜茜在謝昀身邊目光怨恨的盯著他。
司儀在臺上說了什麼,靳西恆沒有聽進去,他站在夏初晗身邊猶如沒有靈魂的人。
瀾姍拿著他的手機上臺,他拿過電話接聽。
“靳西恆,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來我就殺了她。”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粗重,那野蠻的聲音在威脅他。
靳西恆眼角微微彎了彎,眼中的冷光漸漸聚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靳西恆,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的女人在我手裡,讓她死還是讓她生?”電話那頭沒有耐心的催促起來。
靳西恆目光落在臺下人群中的謝昀身上。
“隨你。”
電話久久的沒有結束通話,靳西恆什麼也聽不見,後來便將手機給了瀾姍。
“如何?”陸淮看著手機螢幕然後在看看桑榆。
靳西恆只說了兩個,卻比殺了她還要來的狠,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恨她什麼,還是真的就對她這般的薄情。
她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若鬼,明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