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有必要將白毛虎藏起來,徒步進入小鎮。
這座小鎮真的很小,名為小鎮實際上不過比村子略大那麼一點兒而已,而且只有一條街,街上的人也是稀稀落落的,賣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無非是一些針頭線腦、五穀雜糧之類的生活必須品。
采薇走了半天,也沒看見有賣馬的,無奈之下,出了八十兩銀子的高價,在一個套著馬車賣羊羔子的老農手裡將他的馬買了下來,騎著馬飛奔而去了。
那老農四十兩銀子買的馬,賣了足足八十兩,樂得嘴巴差點咧到了耳朵丫子後邊兒,大牙花子都露出來了,揣好銀子,羊也不賣了,樂顛顛的回家去了……
采薇打馬疾馳,穿過了小鎮,又跑了三四個時辰,終於在傍晚前,趕到了青縣裡鸚哥說的那家客棧。
一下馬,采薇就立刻衝到了客棧裡,想到二樓去找那律俊臣,小二急忙攔住她,說:“姑娘,您是住店還是找人?”
采薇從懷裡摸出一塊兒碎銀子,遞到了小二的手中,裝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小二哥,我相公一大早和我吵架跑出來了,有人看見他跑到您這兒開了房,他身子不好,我得把他接回去,請你行個方便,幫忙僱輛車吧!”
常言道:“黑眼珠,白銀子。
小二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登時喜笑顏開,哪裡還記得律俊臣入住時說過的不許人打擾的話,只連連說:”夫人稍後,小的這就去給您僱車……“
說著,一陣風兒的去了。
他走後,采薇按照鸚哥的指使,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律俊臣躲藏的房間。
見到采薇的一瞬間,律俊臣的心中頓時涼了半截,感到自己今天似乎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卻還心存僥倖,妄圖嚇退她,陰森森的笑道:”怎麼?不跑了?難道你不怕本公子將你當成鼎器使喚了?“
這會兒,他正盤膝坐在地上,身上穿了一身兒靛藍色的棉布袍子,這身袍子和住店的錢都是他搶來的,袍子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采薇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不緊不慢的在他的對面兒坐了下來,挑眉看著他:”怕,我就不回來了!“
她的話,擺明了是不怕他,可律俊臣不死心,依舊作勢恐嚇著:”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成全了你,你可別後悔!“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本姑娘也願意成全了你。”
采薇扯了扯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律俊臣走來。
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律俊臣渾身都緊張起來,可他的身子卻依舊是無法動彈,只好咬著牙,強撐著,怒視采薇:“你要幹什麼?”
采薇從空間裡拿出那把鋒利的寶刀,輕輕叩打著手心兒,在他的身邊兒頓了下來,低聲道:“不幹什麼,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而已!”
刀子被拔出了鞘,將那薄涼的刀片兒架在他的脖子,采薇的聲音寒如三九之冰:“為了一己私慾,讓三十多個無辜的少女慘死,三十多個家庭為此痛苦一生,律俊臣,你的罪行已經是罪無可恕,只能用死來贖你的罪孽!”。
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女人句句都是殺機,律俊臣再也繃不住了,恐懼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他閉了眼,艱難的說:“穆姑娘,還這些姑娘不是我的本意,是天機子,是它唆使我修煉的,它還說要幫我成為這天下的霸主,這些事情,都是他教我做的。”
“蠢貨!”
采薇冷呵一聲:“既然你都快要死了,我不妨直言告訴你,你以為他會那麼好心,無私的幫你嗎?他教你以女子為鼎,修煉邪術,他何嘗不是以你為鼎,容納他所教你的一身邪術呢?他現在虛弱不堪,奈何不得你,等他修養過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趁著你白天虛弱之時奪舍,到那時,你將成為一縷無主的孤魂,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