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怎麼也得十日功夫!”
白紙扇道。
樓班有些不滿意鮮卑人的速度,瞅了眼陰沉沉的天空,他此刻只能祈禱這雪下得再大些,不然等鮮卑人來了,雪卻消融完了,如何還能說服烏桓人反叛。
白紙扇給其打氣道:“單于放心,某觀此雪必然不小。”
樓班有些煩悶的道:“希望如此吧!希望先生催促一下蹇曼單于,務必要快,越快越好。”
“喏!如單于沒別的吩咐,某先告退。”
白紙扇看出樓班有話對王寄兄弟講,當下告辭。
“好。”
樓班眯著眼看著白紙扇離去,王寄問道:“單于,您不相信他。”
樓班道:“漢人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今晉軍勢大,白紙扇一個漢人幹嘛要助吾胡人,與晉軍為敵?”
王同道:“他不是被官軍逼得做了土匪,而後又差點被晉軍所殺,最後投了鮮卑人。”
樓班有些不耐的道:“這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不可信。”
樓班對王同的愚蠢有些不耐煩,如果不是他身邊實在無人可用,怎麼也不會跟這二人合謀。
王寄道:“單于的意思是?”
“去找苴羅侯來,本單于要跟苴羅侯密談,你們倆派人去盯住白紙扇,而後去城外散佈流言,就說雪災大降,晉軍糧草不足,準備讓吾烏桓人自生自滅。”
樓班吩咐道,其實烏桓人的牛羊大多都被晉軍收買或者被徵繳,如果晉軍不管他們,他們恐怕真得過不了這個冬天。
“喏!”
王寄兄弟忙離去。
不說苴羅侯如何跟樓班密謀,卻說白紙扇一出樓班府邸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上,身為一個間諜,尤其是死間,反偵查術早已練的熟稔至極。
白紙扇特別帶著這幫人誑了一遍柳城,在一家酒館內大吃一頓,而後才回了自己買的府邸。
白紙扇府邸外一直有人在偵查,白紙扇雖然表現的悠閒,可心裡有些焦急,雪一日未停,看樣子這場白災小不了?
如何提醒田疇等人防範即將到來的反叛呢?
白紙扇苦思良久終於想到一條妙計,既不用冒著暴露的風險通知田疇,又可以讓田疇有警覺。
白紙扇呼左右來,問道:“苴羅侯大人可在?”
“大人,不知去向。”
白紙扇點頭道:“大人來了後,讓他來見某。”
“喏!”
苴羅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得到下人的回報,又看到白紙扇書房裡的燈亮著,知道他在等自己,於是走向白紙扇的書房。
“先生,睡了嗎?某可以進來嗎?”
苴羅侯輕聲問候,雖然樓班不相信白紙扇,然而鮮卑人,尤其是軻比能麾下的鮮卑人對其信之甚深。
“某還沒睡。”
白紙扇披著大氅,親自為苴羅侯開門,被門外寒風一吹,凍得白紙扇直打哆嗦。
苴羅侯道:“先生,外面風雪大,您先進去吧!某來關門,”
“嗯!”
白紙扇點頭:“某溫了些酒,就等大人回來了。”
苴羅侯關了門,轉身就見白紙扇取出溫燙的酒給其斟滿,苴羅侯過去坐下,還沒說話就聽白紙扇道:“大人,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喏!”
苴羅侯一杯酒下肚,才覺得被凍得發麻的身體暖和一些,放下酒樽,白紙扇又為其斟滿。
苴羅侯看著白紙扇道:“先生,召某來何事?”
白紙扇道:“今日某去見樓班,回來就被人盯上了。”
苴羅侯一驚,道:“莫非是晉軍?”
白紙扇擺手道:“應該不是,某特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