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冒雪繞柳城一圈,看樣子像是胡人?”
“先生懷疑他們是烏桓人?”
苴羅侯試探的問道。
白紙扇點頭,道:“不錯,這件事大人怎麼看?”
苴羅侯被白紙扇盯著有些心慌,再加上酒跟旁邊的火龍暖的苴羅侯有些上頭,苴羅侯當即站起道:“先生稍待,某這就去把他們全宰了。”
“且慢。”
白紙扇出言,其實苴羅侯說完就後悔了,殺了烏桓人的探子不就是跟烏桓人決裂,跟烏桓人決裂,他與白紙扇又何必來柳城隱居。
白紙扇喊住他,他便老實坐下,白紙扇有些好笑,道:“大人,且吃酒。”
苴羅侯當即把酒吃了,白紙扇又為其斟上。
“大人,烏桓人監視某,看來是不相信咱們,聯盟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沒有信任,結盟那就是坑人。”
白紙扇故作不知苴羅侯被樓班請去,如此說道。
苴羅侯連連點頭,白紙扇又道:“這也難怪,上次大汗坑烏桓人坑的那麼狠,難免烏桓人起疑心。”
苴羅侯點頭,突然想起上一番就是白紙扇聯絡的烏桓人,怪不得樓班不信他,反召自己去商議。
苴羅侯有心將樓班召自己的事告訴白紙扇,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苴羅侯感到有些難堪,又吃了一杯酒,白紙扇又為其滿上。
白紙扇繼續道:“烏桓人不信吾,就算攻下柳城,那也是分道揚鑣,再者烏桓人只想要恢復之前疆域,必不肯真心隨大汗南下,與其烏桓人跟我決裂,不如咱們提前做準備,在拿下柳城的同時滅了樓班,樓班一死,烏桓人必被我裹挾。”
苴羅侯聞言一驚,一時間酒意洶湧,不過白紙扇的話在他腦海裡劃出一道火花,滅了樓班,烏桓為我所有。
蹇曼日漸墮落,鮮卑人莫不以軻比能為首,若再吞了烏桓人,那大哥不就是鮮卑的大單于了嗎?
苴羅侯嚥了嚥唾沫,嗓子裡彷彿依然有火要噴出,趕緊喝了口酒,熊熊的碳火、高濃度的烈酒、輝煌的前景無一不再撩撥著苴羅侯的神經。
苴羅侯忍不住誘惑,道:“先生,某該怎麼做?”
白紙扇嘴角一挑道:“容易的很,在烏桓人中散播流言,流言越大越好,晉軍必會加大對樓班的看管,待大汗大軍到時,刺殺樓班,烏桓人驚慌下必反,十數萬烏桓人一起作亂,晉軍怎麼掌控的住?到時柳城可不攻自破,而後大汗可裹挾烏桓人為前鋒,南下幽州。”
“贊。”
苴羅侯拍掌道:“某這就去安排。”
第一百一十六章田疇的應對
“大汗,外面下雪了!”
大鮮卑山,蹇曼的汗帳內,蹇曼正呼呼大睡。
自從軻比能跟慕容登大規模的往柳城販賣貨物,大批次物資都由他二人分配,蹇曼已被他們架空。
尤其是軻比能不知怎麼跟烏桓人聯絡上,最近陸續有烏桓人來投,再加上軻比能左右征伐周圍的鮮卑古族,勢力越發澎湃,兵力已經比慕容登跟蹇曼之和還要多。
軻比能做大,引發鮮卑局勢之變,慕容登有點投向蹇曼,然自主亦更強,蹇曼無法改變現有局勢,只好每日醉生夢死。
蹇曼被喊醒時頭疼的厲害,總覺得自己胸悶的緊,睜開眼發現是被一個女人壓在胸口處,不僅大怒,一手抓住那女人的頭髮甩了出去。
女人痛的大呼,吵的蹇曼更加心煩,喝道:“給本汗退出去喂本王的愛犬。”
蹇曼的愛犬是一頭成長期的狼。
蹇曼被架空,只好把興趣放在酒色犬馬上。
蹇曼看著那女人被拖出去才覺得清靜些,對渾身瑟瑟發抖的心腹陰鷙的說道:“汝最好有個讓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