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裡,發抖,發抖。。。。。。氣得直髮抖!!!
等屋子裡可以摔碎砸爛的東西統統倒地,死無全屍之後,那混蛋終於停下來,拍拍手,望了望地上的傑作,得意得像我剛剛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嘖嘖嘖,小黃,你看看,這叫什麼‘乾淨',又偷懶了不是?〃
我欲哭無淚地望著剛剛還亮得發光的地面,現在簡直比垃圾場還垃圾場,墨漬、瓷片、甚至被撕爛的紙屑,狼藉地佔據了整個地面,像被掃過的戰場。
這。。。。。。這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沒有人會無聊到欺負一個下人至如此地步!
先是放一條狗追得我滿世界跑,現在又用這種爛方法懲罰我!
我漲紅了臉,狠狠地瞪著該死的混蛋,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看著我,那抹剛剛還讓我陶醉得忘乎所以的笑顏,現在恨不得衝過去撕個稀巴爛!!!
我一定是腦袋昏花,才摸不清它的含義,那調笑的眼神和戲謔的笑臉,就是在無言地告訴我:他認得我,我跑不掉!
是的,那是一抹復仇過後得意的笑,他在記仇,他記得那天晚上我賞給他的兩腳!
這張假臉皮根本逃不過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可他偏偏不揭穿,而是等我像跳樑小醜一樣在他眼前玩盡各種戲碼!
他甚至知道我是誰,可他幹嗎不把我扭送官府,或者拿我的人頭得十萬賞銀,那樣不是更解氣?為什麼要用這種能把人活活氣死的方式折磨我?!
我的臉色一定是一陣紅一陣紫,他在那裡只笑不語,像是在看笑話般輕鬆。
我,絕對不能讓他看笑話!
更不能一氣之下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爆出來,讓他抓住我的痛腳,這樣只能讓我死得更難看!
我咬咬牙,僵硬地擠出了一個笑臉:〃王爺教訓得是,小的再打掃一次。〃
見我這副奴才相,他朗聲一笑:〃好,好,好奴才,我一個時辰後回來,如果不能回覆原來的模樣,今天就不用吃飯。〃
出門前,又是一停,又是那抹該死的笑:〃哦,對了,早餐吃飽了吧?〃
然後,揚長而去。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朝那個背影狠狠地扔了過去……當然,是在射程範圍之外,純粹為了解氣。
媽的呀,氣得我快要吐血了!他丫的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虧我早上還懷著感激之情,虧我還剛剛還沉溺在他的笑臉裡,他媽的我要是再被他迷住,我就是騷貨狐狸精!!!
我恨得咬住袖子,用力一扯,〃嘶〃地一聲扯出一角!
哼,敢把老子當畜生使喚,看我不想個法子把你折磨得哭爹喊娘!
我要讓你知道,我NANA也是個狠角色,不是讓你欺負著玩!
密談
白衣男子跨出風雅小築,嘴角還帶著一絲輕笑,身後的人正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他豈能不知?
呵呵,小東西呀,還真是會忍,忍吧,忍吧,我看你什麼時候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正回味著剛才那張漲得通紅的俏臉,迎面走來一人,風姿如柳,笑顏如花,見到白衣男子,優雅地欠了欠身,〃王公子。〃
白衣男子依然微笑,只是這笑容,卻換成應酬味道:〃錦先生。〃
齊悅樓的當家人,柔媚不失儒雅,謙恭卻不卑下,一雙鳳眼總是滿含笑意,卻隱隱藏著洞悉一切的清明。
此時來找〃王公子〃,卻是別有用意。
〃王公子,〃錦先生的語調總是徐徐,〃西陶那邊來了一幫漂亮的孩子,請您賞臉過目。〃
白衣男子深知箇中含義,淡然一笑:〃還請錦先生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