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請!〃
錦先生躬身引領在前,兩人一同步進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進門後,他雙目朝外迅速掃過一眼,確定無異,才闔上門,閂上門閂,徑自走到一副字畫前,撩開字畫,往其中一塊磚頭輕輕一按,牆壁徐徐挪開,露出一個不大的入口,剛好容一人透過。
〃請。〃錦先生恭敬示意。
白衣男子當仁不讓,堂皇地走了進去。
錦先生緊跟在後,不忘按下暗磚,讓牆壁重新闔上,復又趕在男子前頭,繼續帶路。
往下是一道狹長的石梯,三十來級,門關上後,裡面已不見自然光線,僅靠兩邊燃燒的火把照明。
走下石梯,竟是一寬敞內室,可容納百餘人,四周的夜明珠把整個地方照得通明。
正前方是一張漆著明黃的太師椅,雕工精細,顯然是主位,兩側各有三排木椅,線條簡明,比不上太師椅的氣派,整間內室看起來,更像是個秘密集會的場所。
白衣男子也不客氣,理所當然地走到太師椅前坐下。
此時兩人都斂起了客套笑容,待白衣男子坐好,錦先生走到正中央,屈膝行了大禮:〃王爺。〃
〃起來吧,坐著說話。〃白衣男子擺手,單刀直入,〃錦,西陶情況如何?〃
〃不容樂觀,〃一向樂觀從容的錦,面露肅容,言語間透露著擔憂,〃剛剛接到訊息,西陶與東楚已經秘密結盟,欲對我北蘄不利。他們第一步,就是牢牢封鎖與北蘄的邊境貿易,要把我們困得民怨四起。另一方面,西陶派來的奸細,已經控制了羅家的大局,天下七成的商隊,都掌握在他們手裡,羅家素與我北蘄修好,現在斷絕與我國通商,對我北蘄是不小的打擊。〃
靜靜聆聽下屬的彙報,白衣男子面無訝色,彷彿早已瞭如指掌,眼底有成竹在胸的自信,待錦密報完畢,帶著殷切的目光等待他的指示時,他卻自在地撫弄繡著五彩圖案的衣袖,悠悠地來了一句:〃江南的繡工,果然精細。〃
〃恩?〃即使身為心腹之一,錦對眼前這位主子的心性,依然琢磨不透。那雙深沉的眸子到底隱藏怎樣的智謀?無人知曉。。。。。。
看到錦一臉詫異,白衣男子微揚唇角,優美得連見慣世面的錦也暗歎一句。
〃錦,你說一樣好東西,是遠遠觀望真實呢,還是揣在懷裡真實?〃
〃自然是揣在懷裡真實。〃錦老老實實回答,在主子面前,任何花巧都逃不過那雙銳利的眼睛。
〃那你說東楚是做鄰國好呢,還是作為自己的屬地好?〃
話說到這份上,錦才把主子的心思猜中幾分,但他仍無十足把握,繼續答道:〃當然是作為北蘄的一部分好。〃
白衣男子點頭道:〃錦,西陶與東楚勾結,是我的主意。〃
果然是。。。。。。
錦沒有開口,靜待主子的指示。
〃我欲取東楚已久,只欠一個理由。東楚沃野千里,物資豐盛,非我北蘄所能比。多年來我國的民生物品,皆出東楚人之手,終究非長久之計,只要兩國關係一有變故,我國民生就會不穩。我欲攻打東楚,奈何東楚王狡猾,一直遊走於西陶與北蘄之間,對我們是中規中矩,無懈可擊,此次我把他推向西陶,就是要把他逼向死角,不再有轉彎的餘地!東楚如今販賣給北蘄的物品,整整漲了十倍,國內已是民怨四起,大臣們紛紛呈請攻打東楚,只待我一聲令下,拿下東楚如探囊取物!〃
〃此是妙計!可是如此一來,他們兩國走在一起,豈不更加厲害?〃
〃哼,西陶王生性多疑,怎會輕信慣於見風使舵的東楚?錦,不要忘了,你在東楚潛伏十年,翼也在西陶潛伏了十年。有你們一東一西,我自是放心。〃
一提到翼,錦的心裡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