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那麼多銀子可以還錢啊……」
「可是你跟封少爺簽了商約,他如何能不供貨給你?」
「沒有簽約,我們還沒有簽約,連利潤多少也還沒有談。我忘了,封少爺之前也說等二十家店做得穩當之後再來談也不遲,所以我、我……」
印山居一個大男人完全崩潰似的大哭。
印殘月扶住了兄長的肩頭,心想是他那天在破朗裡得罪了封天炬,所以封天炬才這樣對付他們嗎?都是他的錯,早知道他好言好語的拒絕就是了。
其實陪封天炬四處玩兒也沒什麼,若是怕他有別的企圖,頂多就專挑人多的地方逛就是了。
封天炬再怎麼下流、無恥,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前輕薄他才對。
他急忙安慰兄長道:「哥,你不要想太多,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我馬上去找封少爺;前些日子我陪他四處走走,他似乎對我印象挺好的,我去跟他談,也許會有轉機,你等我回來。」
印山居擦擦眼淚,「我跟你一起去。」
印殘月唯恐讓他知曉那日破廟內封天炬對他失禮的事情,他急忙道:「不必了,哥,你哭成這樣,臉上還有淚跡,怎麼去見貴客?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待在家裡等我的好訊息。」
印山居手上還有剛擦下的淚水,想必自己現在的樣子也很狼狙,的確不適合去見封少爺這樣的貴客,於是他點點頭道:
「好,我在家等你的好訊息。」
☆ ☆☆
一路走來,印殘月腦裡一片混亂,一直思考著見到封天炬該說些什麼才好。
當日得罪了他,只怕現在要有求於他,有千萬般的困難。
雖然困難重重,但是為了兄長,稿怎麼困難他還是要硬著頭皮去。
到了封府,他輕敲了門,守門的人沒有刁難的讓他進門。
僕役奉上了香茶,他心急如焚,哪裡有閒情喝茶,禁不住問道:「封少爺此時在家嗎?」
奉上茶的僕役只是微微點頭,輕聲道:「少爺馬上出來。」
他等了一刻鐘,封天炬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立即站起來相迎,「封少爺,許久不見了。」
封天炬臉上冷冷淡淡,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坐在主位上,喝著僕役送來的香茶,一句話也不說。
印殘月臉上一滴滴汗水冒出,幾次欲開口說話,卻嘴張了一半就說不出來;最後,他實在是急了,忍不住道:「封少爺,關於你們的貨的問題……」
「我的貨質料好、織工雅緻,就連胭脂水粉也是上好貨色,倒不知有什麼問題讓印二少爺這樣急著找我?」
他冷漠的目光如冰如劍的射向印殘月。
印殘月急忙說清楚:「不,封少爺的貨物都是最好的,是貨源的問題。近些日子我家店裡的貨源都斷了,前些日子聽聞封少爺說你貨很多,一定賣不完,怎知貨源就不再供給給我們,是不是敝店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封天炬冷哼了一聲,「你們搞錯了吧!」
聽他說得不屑,印殘月心裡一震,更加低聲下氣的道:「請問敞店有什麼地方失誤的,請封少爺賜教。」
「賜教倒是不必,我當初就已經說過了,這些東西不過是拿到你們那兒去試賣,所謂試賣,當然只是買賣看,試試京城裡的反應而已,我有說以後要全部給你們賣嗎?」
印殘月啞口無主言,隨即驚慌失措的道:「可是封少爺……你明明說只要二十家店面……」
封天炬打斷他的話:「口說無憑,而且我只是說二十家店面是我最低的要求,這京城裡擁有二十家店面以上的生意人多的是,我也不一定要跟你們做生意。所有要做我生意的人都懂得巴結我,像你們這種不懂巴結的,我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