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的。小時候由於傾情於玩耍、看電視等人生大事,經常憋著不按時上廁所,到後來我落了個尿頻的毛病。每天能上幾十趟廁所,脫了褲子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水分可以釋放,晚上睡覺前更甚,不停地爬下床爬上床,搞得一家人雞犬不寧。
竹媽為此頭疼不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傍晚捏著鼻子灌下一壺中藥,完事再灌一碗沖泡好的奶粉,去掉嘴巴里盤旋的苦味兒。可惜效果不甚明顯。後來我媽從街道老中醫那裡搞來一個偏方,每天在學校院子裡長草的角落挖一種野菜給我熬藥。汁水是綠色的,卻不像普通中藥那般難以入口,甜絲絲的,像夏天喝涼茶一樣。神奇的是,過了沒多久,我的毛病就好了。
2008年三鹿毒奶粉事件曝光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受了那麼久的罪卻打了水漂,敢情是因為藥後有藥啊!
從小學的這個男孩開始,我養成了另外一個坑爹的毛病,暗戀。
這個毛病在上初中之後急劇惡化。起因是有一回,學校另外一戶老師的女兒,長我兩歲的博博姐姐在我倆八卦班裡各色緋聞時,向我提了一個有趣的主意。
“竹子,我跟你說,”她眨眨眼睛,“老這麼說別人的事兒多沒意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這樣吧,我們各自把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黑板上,作為交換,你說怎麼樣?”
我一聽,咦,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我們不會再像小學時喜歡同一個人了。
上小學那會兒,博博姐姐喜歡的也是那個圓嘟嘟的男孩,這是有一次她說漏嘴了告訴我的。我當時還很是開心,我們倆都喜歡一個人哎,那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和他有關的事情了,多浪漫哪!
本著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革命情誼,我鄭重其事地左手捂著右手在黑板上寫下了初二時我喜歡的男生的名字。
博博姐姐看著我,大眼睛又機靈又漂亮:“一,二,三,手拿開!”
我拿開了,那個在我幼小的心頭輾轉了很久的名字暴露在日光之下。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手臂之隔的黑板上,白粉筆劃下的同樣是三個字,只不過,它們讀作:“豬哥哥。”
博博姐姐一手指著我一手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你被騙啦!哈哈哈……不過你也不吃虧,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他啦!哈哈哈……”
我心裡那個氣啊!她怎麼能這樣呢!她都不喜歡看古裝劇還把《春光燦爛豬八戒》裡的豬哥哥拿來充數,這是□□裸的羞辱啊!
我漲紅著臉用手胡亂把那個名字,連帶著“豬哥哥”一起擦掉,恨恨地想:我再也不理你!
可是沒過三天,我們就又一起趁著中午同學們回家吃飯的光景,在後排男生的桌洞裡偷拆情書看了。但是自那以後,我再也不肯向身邊親近的人透漏類似資訊。喜歡一個人,處處小心,處處設防;被堪破,每每否認,像做了壞事被抓當場急於脫身的小孩一樣。
這種心態一種延續到我上大學。在結束又一段漫長無望的暗戀之後,我迎來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那一整個白天裡我還是心有期待,因為等著一個人的祝福簡訊而坐立不安。到下午的時候,對方的資訊終於發來,簡單的四個字:“生日快樂。”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你記得對嗎?我希望你是自己記得的。
他回答:“我聽梅萱說的。”
心霎那間墜入谷底,我終於垂頭喪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晚上切蛋糕的時候,我一邊下狠手一邊下狠心:我再也不幹暗戀這類害人的勾當。
直到我遇到袁更新。
和他交換了QQ號,我們在每天差不多固定時間的聊天之後很快熟絡起來。學校的校園網連外網七毛錢一個小時,相當於一食堂一個千層餅的價錢。內網兩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