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站定身子,冷冷睥睨著鐵憨憨李大河和向建才等人,“我不是他們的同夥,我只不過是看不得你們欺凌弱小罷了。” 根據剛才賈赦暴露出來的武力值,向建才看得出來,眼前這人不是個好惹的,現下聽賈赦似要打抱不平,趕忙解釋道:“我們沒有欺凌弱小,我們只不過是在剷除害蟲,同志,我想你誤會了。” 賈赦犀利的掃視了一圈先前議論的最大聲,內容全是貶低唾罵之語的圍觀眾人,最後定定看著向建才,道:“你爸媽知道你這麼做嗎?” 向建才聞言身體不自覺往後仰了仰,見狀,賈赦又問道:“你聽老人見過古嗎?你知道解放前底層老百姓根本就娶不起媳婦,都是同男人結契兄弟過日子的嗎?” “怎麼可能,那我們是哪兒來的?”李大河駁斥道。 賈赦將視線轉投向李大河,“怎麼不可能?你確定你認真讀過書嗎?你知道女嬰塔嗎?你知道以前一個城市有多少男人,女人才多少嗎?也就這些年打戰的多了,社會也改革了,再能耐的人也只能娶一個媳婦了,這才有你今天看到的模樣。” “你說性別相同的人在一起是不對的,那麼男的和女的在一起便也是不對的,因為這兩種社情都是華夏大地老百姓們千百年來的選擇,你怎麼確認哪種是精華,哪種是糟粕?” “你,你在狡辯。”向建才慌亂道。 今天不是向建才第一回兒這樣幹了,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敢跳出來同他們辯論這些,有的也只是求饒和辯解。 四周方才被賈赦打倒在地的男生們爬了起來,陸陸續續回到了向建才身後,為他增添了不少底氣。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時移世易,我們活在當下,就應該用當下的標準去看待事物。” 賈赦贊同點頭,“你這話只對了一半,紅花國是民主的國家,國家給了老百姓更多的選擇,你不能因為某樣事物選擇的人少就認為這個選項是錯誤的。就好像我們這邊沒人吃辣椒,也很少人吃醋,但你不能說喜辣嗜酸的人就是做的,這件事兒本身也是錯的。” “你去過京城,參加過大串聯嗎?” 賈赦的話語聲很是溫和平穩,整個人看著尖銳的氣息也比較少,不刻意的情況下看著某個人說話只會給人和煦尊重之感,躁動的少年同賈赦說了幾句話後,亢奮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不再急躁的要喊打喊罵。 向建才搖搖頭,遺憾道:“沒去過。” 聞言,賈赦勸說道:“我明白你們想要報效國家的心,但我不建議你們這樣將眸光凝結於這事兒上,反而應該更多的投視於掃盲工作、宣傳男女平等思想。” 說話間,賈赦又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幾個躍躍欲試,張嘴想要同賈赦對著幹的圍觀群眾,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腳,提醒他們一下他方才展現出來的武力值,例如幾秒內打倒五六人什麼的,收拾起他們來自也是輕而易舉。 蠢蠢欲動著想要搞事兒的幾個壞心眼看著賈赦的動作,以及掃過來的那“放學別走”的眼神,默默把肚裡的壞水兒嚥了回去,低頭避開賈赦的迫人視線,欺善怕惡的緊兒。 向建才等人本就是在情緒躁動,容易被人煽動蠱惑的年紀,賈赦看他們有所鬆動,趕忙又是加大勸說力度,轉移話題、矛盾,將他們忽悠去搞掃盲工作和宣傳男女平等思想。 很快,向建才等人和圍觀群眾紛紛退走,賈赦轉身看向方東南和許錦帆幾人,卻見他倆已然被平安喜樂四個孩子攙著坐了起來。 見賈赦看來,方平許安方喜許樂撲通一聲,紛紛朝賈赦磕頭,感謝聲不絕。 “快起來快起來。” 賈赦忙叫他們起身,走到被打得有些怔傻的倆大人身側一手一個將他們扛肩上,看向年紀最大的少年,道:“我帶他們去醫院包紮,老大看好弟弟妹妹,一會兒我就把他們送回來。” 最大的方平不過才十一二歲,還說不了話,知道自己跟上恐怕還會幫倒忙,便也就沒堅持,點頭如搗蒜,手上也在一直比劃著什麼。 “叔叔,我不想留在家裡,我想去照顧爸爸。”兩個稍大的女孩子用水漉漉的眼睛祈求的看著賈赦。 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