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的東西,就像廬州一樣。
“那也是歷史積澱形成,這無可厚非。”劉反駁道。
“當然,既然是歷史積澱形成,那麼就可以改變,尤其是在它不符合歷史發展規律時。”江烽毫不客氣的道:“揚州的地位實際上正在被壽州所取代,如果揚州不作出改變,它會越來越難以適應,嗯,當然揚州也有其優勢,吾內心希望它能在其優勢的一面加以凸顯,所以它更需要改變,尤其是那些士紳們。”
劉和尉遲燕姍已經聽出了江烽話語中對揚州士紳們滿滿的惡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那郡王究竟希望揚州變成一個什麼樣呢?”尉遲燕姍內心也有些忐忑。
江烽對這些世家望族,也就是士紳中的頂層態度似乎不太讓人樂觀,她有些擔心當尉遲家族來到徐州治下時,會不會也如此?她也沒有自大到以為可以靠自己一己之力就可以改變江烽對他自己設定的格局規制。
“唔,這個問題很大,難以一言解釋清楚。”江烽覺得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難道他要說推動傳統士紳階層向工商階層轉化?
士紳階層可以有商業作為自家致富的門徑,但是絕不會捨本逐末以工商來取代自家根本,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士紳這個身份,那麼工商所得隨時可能被別人奪走,這其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除非從根本上來推翻這一切,而現在根本還做不到,這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問題,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發展推動,才可能實現,哪怕是江烽可以洞徹到日後的一切,他也不可能揠苗助長一下子就實現。
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轉化過程,也許自己可以加快這一過程,但是卻無法做到跨越這一過程。
見二女都還看著自己,江烽忍不住撓了撓頭,“嗯,簡而言之,吾希望見到的是每一個群體,每一個階層都應該有所貢獻,吾所指的貢獻,而非以自身特定的身份來坐享其成,或者壟斷某項權利,比如農者務農,織戶織造絲絹,商人販賣貨物,船戶運輸,或者你們要說鹽商也是靠販賣,但如果都可以來販賣鹽呢?這就是一個壟斷了,當然這裡邊具體細節很複雜,需要區別對待,一句話,吾不希望見到哪一個階層或者群體能夠理所當然的一直坐享其成,這不符合某的想法。”
這個話題實在太大了,也不好解釋,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步試探著來,畢竟沒有先例,就算是江烽也只有一個大概思路,而且隨時可能調整,因為江烽需要實現確保自己的政權不受到威脅。
江烽的話卻讓尉遲燕姍和劉都陷入了沉思中。
她們都意識到江烽的思路遠比她們想象的更為複雜,雖然還有些脈絡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卻是確定無疑的,士紳望族們要想保持自身地位,依靠現有的方式和規則是不行的,而需要另外尋找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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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蹊蹺啊。”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屠刀,魏二瞥了一眼較場外的軍營,他注意到原本這一片軍營從未有超過一半計程車卒,但是這幾日裡陸陸續續從東面和北面來了不少兵,不但把軍營塞滿,而且連較場裡也扎滿了營帳。
照理說朗山不該有這麼多兵才對,印象中最少的時候,這裡不過只有一兩百兵駐紮,而現在起碼已經有超過五千人進駐了兵營。
從自己這肉攤上的消耗就能看得出來,雖然軍中採購不會有肉,但是那些軍官們卻是隔三差五要讓親兵們來買肉,使得原本到正午都未必能賣光的羊肉,總要提前一個時辰就一掃而光了。
魏二當然不是屠夫,他不過是無聞堂中無數個撒佈在各地的細作之一罷了。
前段時間魏二才從澮州返回,在那裡,魏二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初級培訓,簡單地說,魏二已經從最基本的細作,開始進入了初級專業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