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挺好理解的。”白羽點點頭,將酒杯捧在手心,緩緩啜了一口。熱酒入胃,四肢百骸都暖和起來。
“所以傳世道法,只到大成真人止。破妄之前的所有心法都很好理解。之後的次第不是沒有,只是無法直接用文字敘述。所謂大成真人,做到‘應為就是願為’,才能真正算是一個人。只是……我們這樣的情況,會有一點麻煩。”
“是麼?”白羽神色有些沮喪,薄瓷杯在手心打了個轉,終於把醞釀已久的話,說出口來:“師父,那你教我劍法吧。”
陌寒支起頭,未全梳進道髻的長髮垂落在風裡。他打量了白羽片刻,似乎想從她明亮的眼眸中看出什麼。
良久,他沉聲道:“你……不適合學劍。或者說,我不知道,劍,是否適合你。”
雪落在白羽的酒杯裡,旋即泯滅無痕,她低著頭,沒有讓陌寒看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某種沉默,荒蕪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