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天縱橫裝模作樣。一定是的!天縱橫雖破去他兩團血勁,但必定已耗失不少功力。只是,天縱橫強自撐持住,所以才能夠神色不變地行來。然而,其實天縱橫業已是強弩之末。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天縱橫必然已用盡全力,在抗拮他的魔功。天縱橫必然覺得很辛苦。一定的!否則,他的動作不會如此緩慢。天縱橫是抓不到他的好夜梟的。………
葉太濤自我慰解之後,心念電轉下,魔功一勁的猛摧狂發。他一定要打敗天縱橫,以成為[魔]。他一定要!他一定可以的![夜梟]一定會是[魔]。獨霸天地的[魔]!
天縱橫好若看得出葉太濤心意似的,他忽地一笑,手便驀然而然的抓著了夜梟。
手那本該緩慢至極的速度,竟在一笑的始與終之間,便已擒住了夜梟。
緩慢;快捷!這於天縱橫而言,就像顆自然的水露一樣,瞬凝、瞬沒,沒一點沾跡,也沒一點流痕。一切既自然又隨意,全無任何斧斲的人為勉強。天縱橫的武技,對於速度的理解與控制,似乎迥異於“之內”,而更在“之外”。
令人矛盾的速度掌握!
一直兇厲暴狠的夜梟,與噁心再脹的葉太濤,根本還來不及發出攻勢之前,夜梟便已落在天縱橫的手裡。夜梟倏地無聲。刺厲的剔耳聲,悉數抹去。葉太濤兩眼暴睜,血睛滿滿怖著驚恐。他已徹底明白,他的[血夜大法],於天縱橫的驀然一擒下,竟已完完全全潰滅了。他,[夜梟]葉太濤再無力與天縱橫爭決雄威。哎…一場空夢啊!這樣子的他,和十年前,又有何不同?!他又一次的敗在天縱橫之下。又一次!
天縱橫的手,平擺著。猛跳猛縱的夜梟,距他的手,約有十幾公分,卻怎樣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天縱橫又一笑。他的手,微微收攏。一股勁力,由他的掌心透出,一舉破入夜梟胸腹。
天縱橫回手,負於背後。
夜梟沖天而起。
然而,葉太濤惶然的神色,並不因夜梟脫困而有變易。因為他知道,夜梟已死!
因為他看得明白,夜梟銳目裡,已著滿死亡。
死·亡!
終結所有的寂滅的空茫的死亡。
夜梟果然斃命!
它於半空中炸成碎肉,墜地。
同時,血夜亦撤去。
葉太濤吐出一口血,渾身轉為透明般的蒼白,亡命奔逸。
夜的無限,已逐漸暈為有盡。
光的微暈,悄悄露著溫意。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隨著血夜而逝。
天縱橫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現場餘留的五人。“爾等是新一代崛起的高手?”
五人無語。因為,他們正在蓄勁。因為,他們要全力一敵無敵的[魔]。就連夢幽音也盡全力的蓄積著自己的真力。而心靈中始終漲滿[魔]之陰影的雲飄,亦勉強振作著自己,要與[魔]死生一抗!
“一黑、一白的兩位,是否為[元尊]的弟子?”天縱橫提出謎絕當場的疑問。
鐵毅、雲飄首先一愕。
而云飄更是驀然有了一種熟識感。一種彷佛曾經相遇相逢的熟識感。
月心瞳則是極為訝異地看著兩人,顯然是對他們出身“元尊無極”的來歷,一無所知的樣子。
夢殤情淡然應之。她問:“閣下如何作出這種判斷?”
“這位姑娘,似乎也持有同樣的懷疑?”天縱橫反問。
怎麼,他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夢殤情竦然一驚。“殤情只是懷疑,無法證實。”
天縱橫點點頭。“原因很簡單!因為,某曾會過無極散人。所以,某一眼便可看出,他們所使用的刀劍武藝,必然是出於無極散人的妙心慧思。”
[魔]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