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裡覺得有根針在扎。
說到這,週三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我說這些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兄妹倆的感情很深,深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假如有一天你傷害到她,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我看得出,你很優秀,也很有女人緣,可我只有一個妹妹,……。”
他低下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少頃,他抬起頭,眼光如刀般直視陳浩,緩緩地說道:“你是個聰明人,當明白我說的意思。如果你不能一心一意地待她,就請你放手。”
“辦不到,如果不是她主動放棄我,這輩子誰也休想讓我離開她。”陳浩有些失控地大聲喊道,他沒想到週三竟然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
“你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吧。”週三冷冷地說道。
“不錯,我身邊的確有其他女人,但這不妨礙我愛她的心。”
是男人,就得有擔當,他不會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有就是有,他不想欺騙,也不願隱瞞,不能因為他的緣故,讓所愛的女人再受到任何傷害。
“你混蛋。”
週三大喝一聲,一拳打在陳浩的臉上,嘶聲道:“你已有愛的女人,為何還要愛小雅,你又有什麼資格愛她?”
陳浩用手指揩去嘴邊的血跡,從容地說道:“愛,不需要任何理由,更沒有資格之說。如果你覺得打我一頓能讓你同意我和小雅在一起,請繼續。”
他這麼一說,週三緊攥的拳頭卻再也揮不出,雙手揪住陳浩的衣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鬼話留給其她人說,你這個懦夫,倒是還手呀。”
陳浩盯著他,問道:“如果你碰到一個女孩非常愛你,你也非常愛她,你會怎麼辦?”
“那就結婚。”
“如果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結不了婚呢?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有幾個能按照自己的心願與喜歡的女孩子結婚?自你們出生在這個家庭起,你們就擔負著撐起世家的重擔,你們的成長軌跡,你們的婚姻,那一項不是父輩們早已規劃好的?你們要做的不過是按部就班在上面畫圈,稍偏出點都不行,試問,你現在的妻子是你所愛的女人嗎?”
陳浩的話如同重錘般擊打在週三心上,他頹然地鬆開雙手坐在椅子上,眼裡露出痛苦的神色。
的確,在外人眼裡風光無限的他們其實不過是家裡的傀儡,所有的事情大人已安排好,他們只能按照大人劃的道道走,他現在的婚姻也不過是政治聯姻的產物,否則,他也不會寧願像野狗似的在外面遊蕩,也不願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
政治聯姻,形式大於內容,要不然,圈裡也不會有那麼多三十來歲的公子哥每天在外面晃盪。他們每天在忙,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或許,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都希望用這種毫無意義的忙碌忘卻自己不如意的婚姻。
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當他抬起頭,卻發現包廂裡已無其他人。週三猛地拍著自己的腦門,那個年輕人儘管年輕,可卻是轉移話題的高手,他關心的是妹妹,可陳浩卻在不知不覺間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結果,掀起他的傷疤,人家卻安然無恙地離去。
想到這,他自嘲地搖搖頭,欲要求於人,必先正己身。他自身都不正,哪有資格對別人指手畫腳。只是,那傢伙走時連聲招呼都不打,實在不夠朋友。
陳浩卻知道,如果打招呼,他還真不易脫身。其實,他很清楚自己的一番強詞奪理是在為自己的花心找藉口,根本立不住腳,但要讓他離開心愛的女人,連窗戶都沒有。
他好不容易來趟京城,自然不會把大好時光浪費在陪人發呆上,曹爺爺家和其他相熟的人全都得拜訪,尤其在顧書記家聽到彩蓮姐在雅然居時,他的心裡火熱,恨不得立刻趕到她身邊,實現她好好慰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