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是為了保護十一而存在的,四皇子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花祭月心下一驚,看來這個男人事當真了,他不過是嚇嚇他,他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我想帶十一回鄴城見我哥。”
良久,他才輕聲說道,似一聲嘆息。
縱使戰傾塵心硬如石也被他這一嘆,內心變得柔軟起來。
是花霽雪,他醒了麼?整整一年,他還終於醒了,比起曾經預料的晚了半年。
“好……”戰傾塵擠出這麼一個字,“我會去問問十一。”
說他問問十一不過是禮貌性的話語,妻子的意見終究是要遵循的。但他相信花霽雪之於十一,有著怎樣的分量。
早在初來這裡的時候他就聽十一講述了她過去的故事,他知道花霽雪有著同沈墨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聲喉。
沈墨之於十一,是童年、是少年,還有親情……
——
十一來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用完早膳的戰寒湮坐在一旁打盹,十一不解,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戰寒湮怎麼就越來越懶了,以前還見他常往戲樓裡跑,如今也懶得找什麼戲子名伶,只是一個人做在那裡成天像沒睡夠似的,一個勁的打盹,點頭再點頭。
昨日夜裡戰傾塵也跟她說了,這戰寒湮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什麼的了。前些年洛陽有傳言,說鳳王殿下不喜女子,尤愛戲子小倌,實乃斷袖之癖。
十一昨日聽戰傾塵說起,才知道這戰寒湮確實是個斷袖,對此她亦是有過自責,早些年的鳳九爺就能看出此類端倪不是麼?那時候她怎麼沒有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將他帶上正軌呢?
這些年的戰寒湮知道她是女子後與他疏遠了不少……她也不是不知道的。
“十一來了。”戰傾塵見她來了,忙上前去扶她,又是問她用沒用早膳,還問她冷不冷,弄得她都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宮傲望著銀髮男子是滿頭黑線,什麼是妻奴,他算是見到了!白了某人一計,卻被某人狠狠地瞪了回來,南宮傲只好縮回白羽懷裡找尋溫暖。
“十一,花霽雪醒了。”傾塵握著她的手,目光炯炯地凝著她說道。
十一一瞬呆滯,她沒有料到,那人在超出預料的醒來時間,連天下第一神醫郁離子都說那人要醒來恐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居然醒了,出乎所以人的意料。
“我想去見他。”
不待他開口,她便說出來,是徵詢的口氣,卻依舊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忽地,他尋不到自己此刻的立場,是否該以丈夫的身份勸她不去,又是否該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命令她留下來照顧好孩子。
十一……他心裡喚著這個名字。
因為從未擁有所以害怕失去,即使得到也會患得患失。
“嗯……”他竟能難得大度的微笑著頷首,他伸出手掬起她一縷青絲,那一瞬他瞥見她低頭的一瞬眼中的欣喜,還有一旁紫黑色衣袍的男子眼中的狂喜。
“我和你一起去。”他終是忍不住這麼說了。
低頭卻發現,女子是笑著的,她伸手握住他的。
“當然,我們要帶著十九一起去,不是麼,十九也要見見舅舅的。”
女子這般開口,兩個男人同時一愣。
花祭月臉上的狂喜出現龜裂的痕跡。
反之,戰傾塵伸手抱住十一,顫聲說道:“嗯,一起去,我們帶著十九一起去。去見他的舅舅!”
十一紅了臉,這個男人怎麼從來都不喜歡看場合辦事呢,怎麼說抱就抱,讓她情何以堪?
“嗯……”
花祭月一瞬失落過後,臉上有出現了笑意。即使是親情,他也依然樂意擁有,小十九依舊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