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舅不是麼。
三日後,戰傾塵、十一帶著小十九,隨著花祭月的隊伍去了齊國鄴城。
齊太子秘密召見了他們。
在齊太子鄴城的外宅內,十一見到了一年未見的花霽雪。
時光匆匆而逝,再次相見伊人已為人婦。
花霽雪如今還在練習行走,因此大部分的時間總是坐在輪椅上的。
再見的時候庭院深深,垂柳抽出新枝,或許依舊寒冷,男人坐在輪椅上,就這麼靜靜的凝著她,如同許多年前的初見。
只是,這一次,十一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的是沉靜,沉靜的如同經歷過萬卷史書沉澱下來的睿智之光,沒有了拿百般計較……
十一很樂意見到這樣的花霽雪,讓她想到那個離她那麼近那麼近的沈墨。
“你還好嗎?”
他問她,像哥哥問妹妹那般。
“好,很好,小十九很好,戰傾塵很好,十一更好。”她笑著說道。
他一愣,末了,只回了句:“好就好。”便也不再說話。
他伸手去斟茶。
十一挨著他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
“茶很好。”她微微抿了一小口,笑道。
“喜歡就好。”他也笑。
見她半晌不說話,花霽雪沉思半響,說道:
“孩子為什麼叫小十九呢?”
十一沒有想到他這麼聰明的人會這般問,笑道:“因為戰傾塵排行老八,我是十一,加起來就是十九啊。”
花霽雪微愣,原來是這麼簡單,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苦笑,又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對了,我去喚人將小十九抱來!”十一尷尬地起身。
不一會兒奶孃就把小十九抱來了。
十一伸手接過,抱向花霽雪。
大結局(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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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霽雪看了一眼,沉吟道:“很像他。”
十一一愣,望著十九的小臉,她是真心沒有瞧出來他像誰,這小臉都還沒張開,怎麼就像戰傾塵了,她愣是瞅著看了幾眼,也沒有覺得像啊,他怎麼只消看了一眼,就說十九像戰傾塵呢?
只是多年後當看到小十九愈來愈肖像戰傾塵的臉,十一才知道,花霽雪是對的。
花霽雪並不在乎,兀自從懷中取出一把前幾日命人打的赤金的長命鎖來。
十一看著他將那鎖掛在了小十九的脖子上,小十九不明所以的拿起那赤金的東西,放嘴裡咬了一口,磕到了牙肉,“哇”的一聲眉頭一皺哭出聲來。
十一罵他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就這麼頑皮,以後可得了,真不知他是隨了誰?
“十一小時候也是這般……”
方想著,就聽水藍色衣衫的男子淺淺嘆道。
十一身子一震,抱著小十九的手一抖,凝著花霽雪的眼裡亦是複雜。
他又如何得知她小時候的事情?
“你……”
男子目光躍過十一,落在遠方,往事不可追,卻頻頻憶起……
“我與他本是一母同胞,我的母親生下他和我,卻將他帶回洛陽與周皇住在一起……故他成了梁王,可是七歲那年母親死了,我回周都,那時的我代他在洛邑住了三年……”
他話音剛落十一猛地抬首望向他,目光之中是不解與深深的惆悵。
記憶裡溫柔的少年沈墨,和這個男子是一個人?
那麼後來的梁王,死於謀反的沈墨,十四歲冷漠無比的男子,才是真真的沈墨……
“為什麼要告訴我?”
清淚滑落臉頰,十一的手緊緊地抱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