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時安突如其來的靠近,江凌的心跟著咚咚跳了兩下,平整了呼吸後看向他,眨眨眼道:「你……你幹嘛?」
「我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想問了。」沈時安撥出的熱氣打在了江凌耳畔,嘴角的弧度開始不自覺地上揚:「你一直在這傻笑什麼呢?」
「我有嗎?」江凌下意識抬手摸上自己的唇,須臾之後又伸出食指在沈時安的嘴上也點了點,調侃道:「你要不要找塊鏡子照一照,你自己也沒比我收斂到哪去好嗎?」
見沈時安不答話,江凌微微眯了眯眼,故意湊近了點追問道:「你笑什麼?」
「那你又在笑什麼?」沈時安深情鎮定自若地又將問題拋回給他。
江凌憋著笑,轉著眼珠想了想開口道:「什麼叫做你不同意離婚,我這輩子都別想著找下家啊?」
「沈總。」江凌說罷伸手勾住了沈時安的衣領,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都什麼年代了,強制愛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
沈時安聽著他這話沒急也沒惱,仍舊是一臉淡定地嘴角勾著笑:「我有強制你嗎?」
頓了頓緩緩道:「我怎麼看著你,挺樂意的呢?」
「你哪裡看出來我樂意了?」江凌不置可否地輕嗤了一聲。
「不樂意嗎?」沈時安低聲呢噥了一句,之後淡淡笑出了聲:「那今天早上跪在爺爺墓前說喜歡我、想要永遠跟我生活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啊?」
「說以後就賴上沈時安了,讓爺爺承認他還是沈家的一份子的那個人,又是誰啊?」
沈時安話音落地,江凌腦子裡「嗡」得一下瞬間炸裂。尷尬地皺了皺眉,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沈時安:「你怎麼這麼壞啊,還偷聽別人講話?」
「你又不是別人。」沈時安不著痕跡地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之後解釋:「再說了,我那也不叫偷聽。我是站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光明正大聽的,只是最後比你走得要早一點,你沒有看見我而已。」
「狡辯。」江凌撅撅嘴白了他一眼。
沈時安的手從他腰側繞了過去,按在脊柱後面輕輕一攬,讓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了一起:「江老師,這些話只對著爺爺講多沒意思。」
「沈時安本人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要不要……也說給他聽聽?」
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江凌分明感受到了對方緊實肌肉下傳遞而來的心跳,他頓了頓低頭結結巴巴開口問道:「說……說什麼……」
「說你早上說的那些話。」沈時安提醒他。
「說不出口了。」江凌將頭偏向一邊,暗暗喘了一口氣。
沈時安見他臉下微微泛著紅,不由得想起他在爺爺墓前跪著的時候,那副鼓起勇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對著自己缺又變得這麼拘謹害羞,這種極致反差可不是天天都有機會見得到的。
心下一軟,沈時安俯下身子緩緩抱住了他。沈時安的動作來得很輕柔,雙手環抱在一起卻將他箍得很緊。像是一個無辜的小朋友抱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玻璃娃娃,怕再次把它弄丟,但又怕稍一用力,一不小心就會傷著它。
怔忪間,沈時安在他耳邊低聲喚了他的名字:「江凌,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嗎?」
江凌沒好意思說話,窩在他懷裡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會,一道聲音貼著他:「我其實一直覺得挺對不起你的,跟你結婚了,卻沒把你照顧好。」
江凌聞言心也跟著揪了一下,抬起手臂緊緊環住了沈時安的腰:「你能不能別總對自己要求那麼高啊。」
他微微嘆口氣補充道:「你已經盡了你所有的努力了,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我跟你在一起很幸福,很安心。這樣還不夠嗎?」
「真的嗎?」沈時安聽上去不是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