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相與,對他來說,放任致仕還不如快刀誅除,一則以立君威,二則可除心患,尤其是……”
嚴嵩語氣一頓,抬頭看了一下秦堪,接著道:“尤其是秦公爺和我等京師重員,在他眼裡怕已是逆黨骨幹,若不能斬草除根,何以警懾餘黨,何以威嚇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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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避禍之策
地位決定命運,不但決定自己的命運,也能決定別人的命運,這就是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真諦。
秦堪笑著朝嚴嵩投去欣賞一瞥,自己當年委實沒走眼,如此危急關頭,他還能保持鎮定,將情勢分析得如此冷靜理智。
張永泣道:“連致仕告老亦不可得,難道咱們真的只能死在刀下嗎?”
一直沒出聲的楊廷和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內閣首輔大學士,論官職自然是最高的,然而自從十年前寧王叛亂被平定後,他與秦堪越走越近,朝中文武已將他看作是秦黨一員,這些年來秦堪所做的一切也被他看在眼裡,想想秦堪默默為社稷付出的精力,花費的心血,本來對“秦黨”一詞有些抗拒的他,如今也不反感了,當國庫所入每年創下新紀錄,當某府某縣免了幾年賦稅,當天津新港造出多少戰船,每當聽到這些訊息,楊廷和漸漸覺得,成為秦黨一員並非壞事,……豈止並非壞事,甚至隱隱以此為榮。
今日秦黨危在旦夕,楊廷和本可從容避禍,但他此刻卻仍坐在秦府書房內,雖未說一句禍福與共的豪言,但他的態度卻已說明了一切。
“公爺,我等今日聚集於此,是為請公爺拿個章程,新皇登基,來勢洶洶,從今日朝典來看,怕是朝中已有不少人投靠新皇,急待為新皇披荊斬棘,掃除障礙。而我們,就是新皇眼裡的荊棘,障礙。”楊廷和捋著長鬚緩緩道。
秦堪點點頭:“錦衣衛方才告訴我,錢寧和江彬在大典前幾日便與新皇見過面,至於他們和新皇說了什麼,無人得知,但是可以肯定……”
眾人身板一挺,神色凝重地看著秦堪。
秦堪目光清冷,緩緩道:“可以肯定……此二人在新皇面前必定不會祝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愕然。楊廷和哭笑不得道:“公爺。都這般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秦堪笑道:“天塌不下來,就算天塌了,我們也該笑呵呵的面對死亡。像張公公那樣哭哭啼啼的能解決問題嗎?還不如放鬆心情。好好想個法子度過危難。”
楊廷和道:“公爺剛才說錦衣衛來報……錦衣衛如今仍在你手裡麼?”
秦堪的笑容帶了幾分冷意:“我當了十四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南北鎮撫司算是我的營盤,這些年錦衣衛內大大小小的利害位置皆由我的親信任之,就算罷了指揮使。我麾下仍有萬千耳目供我驅使,新皇欲以錢寧代我,怕是打錯了算盤,短短一兩年內,無人可代錦衣衛指揮使之位。”
楊廷和頗為驚疑地看著秦堪,饒是四朝老臣,此刻他卻絲毫看不出這位權傾朝野的國公到底在這棋盤上佈下了多少棋子。
屋內眾人聞言卻露出了欣然之色,這算是今日種種厄難險兆中唯一的好訊息了吧?
唯獨張永仍哭喪著臉,錦衣衛說到底還是被皇帝所用,新皇對位高權重的秦堪或許施以蠶食之策徐徐卸權剪翼,但對他張永可不會這麼和風細雨,眼看司禮監掌印換人就在眼前了,若是被新皇換下,用不著再吩咐,新上任的司禮監掌印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除之,這與仇恨無關,消除未來禍患而已。
“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