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難料,誰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呢?
“師父你來了!”如意欣喜若狂,小女兒家那種羞澀與出嫁的歡喜,佔據了她所有的情緒。林慕白從沒見如意這般開心過,好像整個人高興得快要蹦起來。
“真好看!”林慕白望著一身嫁衣的如意,眼底噙著微光,“以後就是明夫人了,恭喜!”
如意笑著笑著突然哭了,緩緩的給林慕白跪了下來。“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如意。如意能有今時今日,都是師父給的。是師父把如意帶出來,也是師父成全瞭如意。師父不嫌棄如意青樓出身,如意這輩子欠師父的,永遠都還不清。”
林慕白攙了她起身,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傻丫頭,說什麼欠不欠的。人這一生遇見誰碰見誰失去誰,只是靠著緣分罷了!緣深緣淺,從來都由不得人。”
從袖中取出一個玉鐲子,白玉剔透,瑩潤光澤。林慕白將玉鐲子套進如意的手腕,“我也沒什麼可給你的。就象徵性的給你這個。我挑了好久,覺得這個襯你最合適。如玉如意,要好好的。”
如意連連點頭,禁不住潸然淚下,“師父已經給如意置辦了嫁妝,其實真的不必——”
“就你這麼個徒弟,怎麼說也不能讓你空手嫁人。不然丟的是我這個師父的顏面。”林慕白替她拭淚,“今天是個好日子,怎麼能哭呢?要是哭壞了,明恆看著心疼,就是我罪過了。”
如意噗嗤笑出聲來,“師父又取笑我。”
“以後是明夫人,是紅坊的東家。得學會獨立自主。我沒教出個女大夫,倒出了個女商賈,算不算歪打正著?”林慕白深吸一口氣,徒兒要嫁人了,心裡總歸捨不得。
雖然還在身邊,可是那種感覺是有些不同的。就好像自己養了多日的花兒,突然間教別人折了去,再也不還你了。
如意笑著點頭,“師父放心,如意是死過一回的人,以後再也不會讓人輕易傷著我。”師父能為她拿起屠刀,那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當暮色降臨,當京城上空那絢爛的煙花,頃刻間綻放如蓮時,林慕白含笑望著拜堂行禮的明恆和如意。
嬌俏的人兒紅蓋頭,如意的郎君盈盈笑。
有時候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都不及握住你的手,來得更踏實更溫暖。
扭頭望著回眸看著自己的容盈,林慕白淡淡一笑。
新人被送入洞房,舊人在華庭敘舊。
“你不去拜堂成親,跑這兒做什麼?”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容盈揉著眉心,“怕容夫人也跟別人拜堂成親,彼時賠了夫人又折兵,爺便虧大發了。”
林慕白嗤鼻,“你當我是誰?能隨隨便便就與旁人成親嗎?”這話一出口,她突然想起了夜凌雲,俄而扭頭望著他。
他顧自裝傻,話是她自己說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心頭暗罵一聲:狐狸,卻也奈何不了他。
四下無人,院子裡的煙花還在絢爛綻放,他乾脆起身,抱了她去院子裡坐在假山上頭賞煙花。火樹銀花,大多數女子都甚愛這樣的璀璨。
“你讓五月替你?”她問。
他應了一聲,抱緊了懷裡的她,“難不成這種事還得爺親自出馬?”
“那洞房呢?”她問。
容盈斜了她一眼,“就當便宜他了。”
林慕白笑出聲來,“五月不會碰她。”
“既然知道,還問那麼多?”他寵溺的吻上她的朱唇,“容夫人,我們一人一次,是不是扯平了?”
她深吸一口氣,而後嗔怨的低罵一句,“小氣。”
他掐起她精緻的下顎,“不是爺小氣,只是每每想起總會心疼。為何以前有那麼多的時光,卻不把心裡話都說給你聽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