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心裡沒有那麼一個人,一個可以使她不顧一切拋下一切的人。
雖然她自己並不確定,但還是給了南宮季雲一個肯定的答覆:“對。”
南宮季雲頓時變得有些咬牙切齒,狠狠地道:“你這輩子也休想。”
吉祥聽到他的回答,不知為何反倒鬆了口氣。這個男人,幼稚的,毒舌的,彆扭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和自己有了這麼深的牽絆,自己的事業,生活,感情,都跟他聯絡在了一起,如果說要她現在就徹底的離開他,雖然也許從感情上來講,沒有什麼捨不得,但是從事實上來說,還真的不怎麼可能。
兩人正堵著氣不說話呢,這時周夫人卻跟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一起走了過來。
周夫人有些歉然地看了吉祥一眼,對南宮季雲道:“這二位是世子殿下的故人,聽聞殿下來了,便要來和殿下打個招呼。”
那兩位姑娘上前一步對南宮季雲福了福身子,其中一人含笑道:“昔年於周大哥婚宴上見過世子殿下,到如今已經過了許多年,不知殿下還記得故人否?”
另一人也笑道:“殿下當年文采風流,不知今日是否也會一展才華,讓我姐妹二人一睹風采。”
南宮季雲剛被吉祥氣得夠嗆,本不耐煩理這兩個女人,但是因為周夫人在一旁,若是太過無禮未免下了她的面子,只得勉強應付道:“二位姑娘多禮了,這些年事務繁忙,也沒有再研究什麼詩詞,只怕會叫二位失望了。”這麼文縐縐的婉拒,想來這二位才女應該聽得懂才是。
只是那二位才女也不知是真沒聽懂,還是聽懂了裝不懂,此時已是婷婷嫋嫋地走進了涼亭,雙雙站在南宮季雲身側,其中一位捂著嘴輕笑道:“殿下太過謙虛了,遙想當年殿下於婚宴之上擊案而歌,何等豪邁快活,怎地如今倒拘謹起來了?”說罷拿眼神瞟了吉祥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莫不是被老婆管得太緊了?
吉祥本以為詩會應該是大家討論些文學詩詞什麼的,不然就是喝酒行酒令什麼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會有爭風吃醋這一類的餘興節目,頓時有些想笑,不過卻還是板著臉沒笑出來,畢竟眼下她也算是“受害者”,不過她倒想看看,南宮季雲會怎麼應付這些鶯鶯燕燕。
南宮季雲看了吉祥一眼,見她似乎並不在意這兩位才女的挑釁,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心裡卻對那兩位才女十分厭煩起來,但是礙於周夫人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只得客氣地道:“當年不過年少輕狂,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應該收斂些。嫂子,你陪這兩位小姐先聊著,娘子方才說要去看荷花,我陪她去走走。”
說罷起身,牽起吉祥的手腕,就將她朝外頭拉。吉祥本來還想看下熱鬧,但是見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賴著不走未免太不給他面子了,於是只得起身,對周夫人點頭說了句:“失陪。”然後被南宮季雲半拉半拖地扯著離開了涼亭。
那兩位才女不禁臉色緋紅,愣在原地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荷花池邊,豔陽高熾,滿池翠綠,其中點綴著點點白與粉紅,陣陣清香隨風而來,一股清涼撲面而來。
吉祥走到荷花池邊,雙手撐在青石欄杆,歪著頭瞅著南宮季雲,笑道:“你未免太無情了吧?人家專門來和你說話,你竟然說走就走,一點兒臉面都不給人家留。”
南宮季雲緊靠在吉祥身邊,把她圈在臂彎和欄杆的中間,低頭看著吉祥的雙眼道:“你希望我回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吉祥感到有些不自在,忙低頭道:“你別靠這麼近,有人看著呢。”
南宮季雲壞笑道:“你回答了我就讓開。”
吉祥只得小聲地道:“難怪你以前不喜歡參加詩會,也是有道理的。”
南宮季雲聽她話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