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有不希望自己回去的意思,不由得心情大好,卻不肯放棄這難得的吃豆腐機會,追問道:“我是問你希望我回去嗎?你都答的些什麼呢。”
吉祥一半是羞一半是惱,卻拿他沒有辦法,更不敢轉過身去面對著他,只得恨聲道:“要回去就回去,沒人攔你。”
南宮季雲這次卻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靜靜地看著吉祥,直到吉祥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抬起頭來看他時,他才正色道:“我們做真的夫妻好不好?”
吉祥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后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笑道:“真正的夫妻?你不是在說笑吧?真正的夫妻是要兩情相悅的,你看我們,算是兩情相悅嗎?我看,我們是兩看相厭才對。”
南宮季雲只覺得此刻彷彿被一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喉嚨和心臟,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很難受,他沉聲地問道:“你,還是很討厭我?”
吉祥這時也發覺自己似乎把話說重了,其實她現在並不討厭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那種話,攪得她的心裡亂得一塌糊塗。“其實,也不算是討厭,只是,你也知道,你娶我是為了什麼,而我又是為什麼會嫁到寧國來的,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做到兩情相悅?”
南宮季雲問道:“為什麼不可以?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
吉祥笑著搖頭道:“你愛的人,是那位太子妃,卻又來跟我說什麼兩情相悅,南宮季雲,你還想怎麼樣?”
南宮季雲急道:“我是真的……”
吉祥打斷他的話,冷冷地道:“別說了,那不可能。你別忘了,我們是有合約的,難道你要撕毀合約?”
南宮季雲正要說話,卻聽到周子朗在不遠處喊道:“季雲,吉祥,詩會開始了,就等你們了,趕緊過來。”
吉祥鬆了口氣,忙推開南宮季雲,小聲地道:“周大哥在叫我們了,走吧。”
南宮季雲深深地看了吉祥一眼,然後牽著她的手朝周子朗走去,吉祥甩了幾下沒甩掉,也只能由著他了。
詩會舉行的地點是在一處環繞著水池的迴廊裡,迴廊的地面上有一道拳頭大小的曲折細水溝,吉祥知道這曲水流觴的水道,遊戲時將酒杯放入水溝裡,杯子停在誰面前,就該此人先飲一杯,然後作詩,若是作不出來,罰酒三杯。
此時才子佳人們都已經入了座,周子朗領著吉祥和南宮季雲剛走進迴廊裡,就有一位年輕男子起身笑道:“這二位來遲了,是不是該罰酒啊?”。。。
一零九 淮洲詩會(三)
周子朗笑道:“該罰,該罰,這兩口子在荷塘邊上親親我我,全然不顧咱們這麼多人等著,我看,咱們該罰他們喝交杯酒。”
這時眾多才子佳人們也開始跟著起鬨道:“交杯酒交杯酒”
周子朗轉臉對南宮季雲和吉祥笑道:“看到沒有,眾怒難犯,你們還是從了吧。”說罷從旁邊的茶几上隨手端了兩杯酒,遞給二人。
南宮季雲和吉祥無奈地接過酒杯,頂著越來越大的起鬨聲,不得四目相望,然後雙臂交纏,面紅耳赤地喝了交杯酒。周子朗接過空杯後又道:“只有酒沒有詩可不成,季雲,幾年不聞你的詩作了,今日怎麼也得吟上一首,否則罰酒罰到喝醉。”
南宮季雲有些為難地看著周子朗,這時眾人又開始起鬨,狂喊:“作詩作詩”吉祥見這場面,覺得這些才子佳人們不去做職業粉絲真是可惜了,這些人帶動氣氛那絕對是職業水準的。周子朗一臉壞笑地看著南宮季雲,不只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反而抓了個酒壺拿在手裡,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灌他喝酒似的。
南宮季雲咬了咬牙,瞪了周子朗一眼道:“好,作詩就作詩,這首詩送給我家娘子。”說罷回頭注視著吉祥,朗聲吟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