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會兒,哪成想就睡過了頭。”
頓了一下,又道:“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回來的太晚?如果你回來的早,是有時間送我回去的。”
陳東雁沒說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問道:“你要找我說什麼事情?”
紀嫣抿唇:“你昨晚為什麼跑出去喝酒?”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古怪,因為她心裡有鬼,所以特別在意陳東雁反常的行為。
陳東雁瞥了她兩眼,斟酌一番,還是將昨晚他去殺那七個姜國間諜的事情說了,但只說了殺間諜的事情,沒說他挑明身份,知道自己是陳東雁的事情。
紀嫣大驚:“啊?你居然……”
她氣道:“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說去就去了,受傷了嗎?”
她立馬從床上下來,去檢查陳東雁的身子。
陳東雁用力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胡作非為,他聲音清冷道:“我沒受傷。”
紀嫣問道:“那七個姜國間諜真的死了?”
“嗯,都死了。”
紀嫣看著夜笛,雖然夜笛解釋了,他去殺那七個姜國間諜,是為了幫助二叔,但紀嫣總覺得夜笛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紀嫣試探的問道:“夜笛,你去過城門或是衙門了嗎?”
陳東雁眉梢一挑,反問道:“我去城門幹什麼?又去衙門幹什麼?”
紀嫣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她轉移話題道:“你說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裝醉騙那七個姜國間諜,後來你回來了又直接睡了,那肯定不太舒服吧?”
陳東雁心知她剛問的問題是有別的意思,卻當作不知,他順著她的話音點點頭:“嗯,是有些不舒服,你幫我煮碗醒酒湯。”
紀嫣呼一口氣,說道:“好。”
她原本還想賴著的,但又因為做賊心虛,還是麻利的走了。
她走了之後,陳東雁跟著出門,一路護送她回到了她的臥室,陳東雁這才返回。
他是暗中跟著的,紀嫣不知道。
這一路陳東雁也觀察了四周,天色還很黑,紀府裡的主子和僕人們都還在睡覺,到處無人。
陳東雁鬆一口氣,回去後就又睡下了。
再說紀弦江那邊。
晚上陳東雁從書房離開之後,紀弦江就趕緊出門了,他去找了屈根民,屈根民也是一晚上沒睡,他也在等陳東雁這邊的訊息。
屈根民見到紀弦江,連忙問道:“陳督侯……”
“陳督侯沒事,他已經回到紀府了,七個姜國間諜已死,我來找你,就是去善後的。”
聽到陳東雁沒事,屈根民擔心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下。
他問道:“陳督侯的情況如何?”
“陳督侯很好,沒受傷。”
屈根民這下是徹底的放心了,他說道:“走,帶上士兵,我們一起過去。”
紀弦江點頭。
屈根民叫了他的兒子屈子駿過來,讓屈子駿去點了一些士兵,之後這些人半夜出府,去了那個死衚衕巷子。
因為太晚了,就沒人發現這裡有屍體,也因為屍體都在死衚衕巷子的最裡處,故而連打更的人都沒發現。
屈根民和紀弦江走進去。
屈子駿也跟著走進去。
士兵們點了火把,也跟著走進去。
走進去之後就看到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地上到處都是血。
屈根民踢了一腳最近的一個屍體,對其中一個士兵說:“撕一下他的臉,看是不是有人皮面具。”
士兵點頭,彎腰去撕那個屍體的臉,還真的撕下來一張人皮面具。
屈根民皺眉:“再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