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一定會受到處分,而他表現得這樣高調囂張,老師們不但不罰他,還居然都帶著一臉燦爛笑容在一旁欣賞談論著。
想到他們說的“般配”二字,我默了。
假如,萬一,只是大膽的假設一下,要是今天和寧軒站在一起的是我,我想那用來修飾我們的絕不會是“般配”兩個字。
那時可能就會是,“無良女教師,無恥下作勾引班裡小男生”了。
甩甩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不著邊的東西。這陣子我也糾結得可以了,何必要讓自己更加煩惱?
拿出手機給卓浩發條簡訊,約他晚上出來吃個飯。
也是時候正式吃頓散夥飯了。雖然由我來說分手,可能會有些後患也說不定,但是我真的已經沒有那份心力再拖耗下去。
晚上,到了約好的餐館,一坐下我就開門見山,對卓浩宣誓般說:“卓浩,我們分手吧!”
卓浩乍一看起來倒像是一點都不意外,可是仔細瞧著時,又覺得他對我的提案似乎很、十分、非常以及特別的不能接受。他緊緊皺著眉,一臉陰沉地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垂下眼皮,作殭屍狀。
卓浩見我消極以對,便自行解惑說:“雅雅,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其實只要你肯說出來,我會很真誠地去面對並解決它。可是你什麼都不說,知道了也憋在心裡頭,一個勁地這麼跟我彆扭著。男人在外邊做生意,有幾個是不需要應酬的?我是真心對你好,你應該感覺得到的。”
我聽著這話不覺一愣。怎麼有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敢情他已經知道我知道他桃花朵朵的事了,可他卻能表現得如此淡定坦然以及理直氣壯,憑什麼?
由他那麼一說,倒把我顯得小家子氣起來了,實在好笑!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鬧彆扭,他只是自信地覺得我放不開手,以為總有一天我沉不住氣時會揣著這個事主動去跟他說。然後他就可以曉以大義地對我講:“做大事的男人,要不拘小節。能抓住做大事的男人心的女人,要學會體諒。”
我找他,他有理,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等。而他要是先跟我提,倒是相當於預設出軌了。
我抬起眼皮,笑了笑,對他說:“我跟你分手,和別的事沒有關係。”看著他的眼睛,我一字一句告訴他,“是我喜歡上別人了。”
把藏在心裡最不敢觸及的話這樣明晃晃地拿出來說完,我心裡居然是一陣陣的輕鬆。
原來壓抑真心和隱藏秘密是這麼的累人。
難怪那麼多人承受不住壓力時都會披上馬甲跑去論壇上“樹洞”。有些話藏起來不說,時間長了,真的會把人憋壞。
卓浩看著我,愣了。
好強如他,怎麼能想象到,一直千依百順的女朋友居然突然變心了。
我真想對他說,不要對感情那樣胸有成竹。我依順你,是覺得你對我好,你值得我這樣對你。可你如果根本不去珍惜,因為有把握抓牢而開始怠慢和不在乎地去妄情恣意的揮霍,那麼我為什麼還要繼續依順你?
男人總是把女人的感情想得簡單輕易而又輕賤。
可是這世界上,誰對誰的真心是該被拿來輕賤的呢?
是誰的園丁(1)
卓浩坐在我對面,不發一言,靜靜地抽了一支菸。熄滅菸頭後,他抬起頭,問我一句:“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我搖搖頭,很堅定。
他站起來,非常有氣度地對我說:“那好吧,就讓我再送你回家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別拒絕我。”
我也不想把一個*倜儻的有為青年擠對得太過狼狽,也忌憚他會有逆反心理,於是打消了想要拒絕的念頭。
到家之後,下車時,卓浩叫住我,又問一次,“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