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挽回了嗎?”頓了頓,似乎有點艱難地又說:“如果我說,以後我會盡量做到不去應酬,你會不會回頭?”
我看著他,有點愣神。他一向不是個會低頭的人,我一直在擔心跟他說分手後會被他逆襲。可是今天,他的表現竟然這麼不具備攻擊性,實在讓我有點摸不清頭腦。
卓浩看著我苦笑了一下,笑容中竟然有抹自嘲的味道。
“算了,”他抬手扒了下自己的頭髮,這樣彰顯迷茫的動作在一直意氣風發的他身上,是根本不曾有過的。他看著我問:“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吧。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愣愣地點下頭,說:“當然。”
對他沒愛沒恨的,還不至於分手後就成陌路人。
卓浩也點點頭。我解開安全帶要下車,他忽然拉住我,遞給我一盒東西,“蘇雅,這個給你!”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竟然是那條我找不到丟在哪裡的鑽石項鍊!
他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淡淡地說:“你那天把它忘在我車上了。”
耳邊轟隆一聲響,又一顆炸雷成功地將我劈焦。
我以為我真的將這條項鍊給弄丟了,可原來它竟被我忘在卓浩的車上。這麼說卓浩一早就知道項鍊被我忘在他這兒,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然後還像看戲一樣,看著我人模人樣地帶著一條贗品在人前走來走去,而他居然還笑眯眯的在心裡揣著明白跟我裝著糊塗!
他那天,竟然還入戲非常地,順著我的假話也跟著我一起說假話,竟還誇帶著那條贗品的我漂亮迷人!
我猜不透他這一下一下的舉動,究竟都是什麼原因,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肚子裡的腸子真不知道拐過了幾個山路十八彎,他心裡那些彎彎繞我可能花一輩子也想不通。
帶著些被人矇在鼓裡看笑話的怨憤,我說:“不要了吧,我家裡還有一條呢,跟這個一模一樣的。一樣的東西,沒必要要那麼多。”
說完我推門下車,微笑擺手,輕道再見。
看著卓浩揚塵而去,我心頭竟是輕鬆不已。
總算結清一份孽情。
接下來,就是快快走出那張叫做寧軒的彌天大網了。
雖然上課時,班裡那些男生已經不再鬧騰,可是下課之後,那種夾槍夾棍的暗嘲諷刺卻總能鑽進我耳朵裡來。
比如此刻我從兩個男生身邊經過時,其一便問其二,“聽說你們家買新車了?什麼樣的?”
其二答曰:“喲,巧了,跟蘇老師男朋友那車一樣!”
其一於是嘆,“靠!沒病吧!多倒胃口!”
其二就道:“哥家裡有錢,買回來天天刮漆玩,看著痛快,行不行?”
此番對話的聲音,從我未到他們身邊的大聲,到我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的音量正常,再到我越他們而去後的復又大聲,不可說他們心肝不是大大的壞。我懷疑他們連我會從這裡經過都是推算好了的,然後早早站在這裡編排溫習著這一番對話,等我穿越而來時,就字字珠璣句句含沙地向我噴射過來,好刺激我個體無完膚淚流滿面。 。 想看書來
是誰的園丁(2)
可惜了,姐姐好歹也是瀟灑甩過社會精英的人,大是大非大苦大難都已經經歷過,再加上頭幾天練出來的麻木神功,眼下這點小鬼饒舌我豈會放在心上糾結。
然而也不是所有的話都刺激不到我。
比如,我從衛生間裡出來時,無意間竟聽到其二那男生正對著田婉兒同學甜甜嗲嗲地叫喚著:“大嫂好!”
我腳下頓時一滑。要不是平時扶牆大罰練得好,此時此刻,我恐怕早已經趴在地上去啃別人的鞋底泥了。
偷覷一眼田婉兒燦若桃花般盛開的笑臉,猜想著此刻她心中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