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如今親眼面對,才知武松若不是喝了十八碗「三碗不過崗」,此
時面對如此巨物也是免不了心驚膽顫。
他沒有佩戴利器的習慣,身上只有一把匕首魚殤。顯然對面的老虎認為那把小小的匕首奈何不了牠,所以眼看失去奧賽這
個目標,便毫無顧忌的向樓清羽撲了過來。
樓清羽靈敏地閃過,幾次騰挪,都從虎口下勉強脫身。
周邊地勢平坦,沒有可避之所。太陽幾乎快要落下,等天全黑了,不能視物的形勢將對他更加不利。樓清羽此時寧願來的
是刺客,也不要是這樣一頭猛獸。
握緊手中的上古神器,樓清羽伏低身子,緊緊盯著老虎的雙眼,一刻不敢放鬆。
老虎低聲咆吼,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緩慢沉重起來。
樓清羽身手敏捷,再次從虎口下避過,反身躍上虎背,一刀刺下。可那鬼東西反應迅速,竟一扭身拍來一掌,血盆大口閃
著利牙咬下。樓清羽左側一避,撲了個空,但肩部還是被掃中,血流如注。
樓清羽滾著地面擦過,匕首刺中老虎腹部,子劍脫出握在手裡。受了傷的老虎更加激起兇性,巨大的虎掌踩在泥中,發出
沉悶的響聲。牠一連數咬,見連咬不中,不由更是仰首狂吼,突然一轉,再次撲來。
樓清羽見一匕未中心臟,心中已是一涼。如今手中只剩下魚殤子劍,只怕今天這關難過,對準了老虎一目,射了過去。
一劍射中,白虎哀嚎一聲,更加發狂地撲了過來。
樓清羽本待後退避過,去拔虎腹的母劍,誰知腳下一根枯藤,不備之中竟被絆倒。眼見巨虎發命撲來,樓清羽立時慘然。
此生休矣!
他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面對生死並未感到極劇的恐懼,只是喪生虎口之下讓他有些不甘心。
往事種種撲面而來,樓清羽腦海中浮現出迦羅炎夜暴怒蒼白的臉。
心中嘆息,合上雙目。
原來不知不覺中,那人竟是他今生最親的人了。。。。。。
樓清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山洞之中。坐起身來,一蒙面人坐在對面的火堆旁,正在燒烤一隻野兔。
「你醒了?」
樓清羽動了動身子,發現左臂上猙獰的傷口已經包紮好。
「你剛才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我幫你止了血,傷口也包紮好了。好在你躲得快,並未傷到筋骨,休養幾日便無礙了。給
你!」那人扔過一個東西。
樓清羽用未受傷的右手接過,正是匕首魚殤。子母二劍已經套好,完好無損。
樓清羽想起剛才和猛虎搏鬥的危機之時,多虧這位蒙面人突然出手相助,不然自己肯定葬身虎口。樓清羽覺得他的身姿有
些熟悉,似乎正是當日在蒼州路上協助他們擊退刺客的那名蒙面人。
「多謝大俠出手相助。」
那人的嗓音有些沙啞,淡淡地道:「不用客氣。」
「在下樓清羽,請問大俠貴姓大名?」
「江湖小卒,不足掛齒。」
樓清羽沉吟道:「那日在下與家人來蒼州路上,也曾蒙大俠相助擊退歹人。兩次救命之恩,樓某不知如何報答。大俠。。。。。。」
「不要問了。你是聰明人,有些事不到時候,還是不知道的好。」
樓清羽微微一凜,不再多言。他倒在洞角的草鋪上休息。不知為何,他對這個來意不明的蒙面人有種莫名的信任,還有一
種朦朦朧朧的。。。。。。熟悉感。
樓清羽望著蒙面人的身影暗暗沉思,但大概是失血過多的緣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