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去攔截那些魔族前哨,這邊交給我與嵇大人處置便好。”
左右扈衛去攔截魔族前哨兵馬,烈王秦冉、嵇元烹“擒下”青鱗魔,帶著千辛萬苦逃到安澤城的秦思恣,先回行宮後宅,將無關人等都遣開,才將“青鱗魔”放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變回人身的陳海,喝問道:“你真是好大膽,難道不知流陽宮餘孽,乃帝國必誅的大逆之黨嗎?”
“殿下不想知道陳海手裡到底有什麼能證實鳩山河、姬嘉年等人,確實是魔奸無虞嗎?”陳海哂然一笑,徑直走到烈王秦冉對面的長案後坐下,也不忘朝嵇元烹當年這個自己的老上司揖禮問安。
烈王秦冉、嵇元烹之前是不相信鳩、姬等人有問題的,但陳海都孤身護送秦思恣趕來安澤城見他們,他們又能說什麼,只是盯著陳海等他將“鐵證”拿出來。
陳海將都天魔印取出,計都從都天魔印裡出來站到陳海身後,陳海再將鳩真元胎抓攝出來,送到秦冉、嵇元烹身前解開禁制。
鳩真的元胎在碎星峽,不知道被陳海取走多少滴仙靈胎血,這時候修為已經被削弱到天位三重,根本無力掙脫陳海對他所下的禁制,沒想到此時竟然已經在安澤城、在烈王秦冉及嵇元烹面前。
嵇元烹跟鳩真以及鳩山河他們在一起修煉數千年,然後才隨太上天尊造商秋陽的反,鳩真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認識,只是沒想到鳩真竟然還活著,震驚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陳海這才將他與龍帝蒼禹、謝覺源、苗鳳山等人在天狼山以東設局伏殺虞安老魔,繳獲都天魔印等邪寶、擒獲鳩真以及從鳩真那裡所獲知的一切秘密,都徐徐說來。
烈王秦冉、嵇元烹作為天位第五、第六境的絕世強者,又經歷當年的亂事以及太多的剿魔戰事或平叛、征討戰事,自然不會像不諳世事、在溫室裡修行的秦思恣那般,會追問陳海為什麼拖到這一刻才將這些證據送過來。
他們知道陳海不這麼說,根本不可能還能有十數萬精英子弟逃出來。
“多謝陳侯出手傳信,還請陳侯即時回西北域,免得與帝君相見,兩相為難——我們會安排好剷除鳩、姬等人,令他們絕無可能掀風作浪!”秦冉說道。
雖說父皇殺姜寅有些倉促,也導致後續一系列的慘敗,但姜寅乃流陽宮餘孽,站在他們立場,殺之又沒有什麼大問題,目前的局面已經混亂成這樣子,魔劫未消之前,烈王秦冉也不想在這種新仇舊恨上糾纏,想著陳海趕緊離開。
“倘若僅僅是將物證呈於殿下之前,何苦我親自跑這一趟。”陳立坐在長案後巋然不動,說道。
“陳侯還要意欲何為?”嵇元烹傾過身子,問陳海道。
看到嵇元烹有躍躍欲試之意,陳海便知說服秦冉不難,徑直問道:“剷除魔奸後,殿下當真以為南路兵馬及南黎護衛軍在帝君的率領下,有可能消彌這場滔天魔劫嗎?”
“此事絕無可能,陳侯休要再說,要不然的話,不要怪本王翻臉無情。”烈王秦冉勃然色變,截住陳海的話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陳海朝嵇元烹看過去。
“我等修為,皆是帝君傳授;我等權柄,也皆是帝君所賜,我們怎麼可能做這不忠不義之事?”嵇元烹慢騰騰的說道。
“帝君原本就傳位給建興帝,只是魔劫暴發後,建興帝難當重任,帝君才親理軍政之事,”陳海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此時帝君殺出雍京重圍,又身負重創,殿下不將御魔大任接到自己肩上,不讓帝君能潛心安渡晚年,還要帝君勞心勞神……陳海在這裡說句冒昧的話,殿下似乎不能算是太孝順啊!”
秦思恣坐在下首是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場篡位奪權的圖謀,竟能讓陳海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似乎大父他不篡位就真成不孝、不忠、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