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不識好歹,得好好的消遣他,你說……該怎麼辦?”
老嫗想了想道:“老頭,這麼著吧,主人要是三天後不開壇祭令麼,把他逮進去,留待三日後當豬羊祭品,如何?”
武同春心頭一震,聽口氣,這裡是一個神秘邪門的幫派。
老者道:“好是好,可是……眼前這口氣抹不下。”
老嫗道:“那就這樣,先切他的手足掌,要他爬著走,定然有趣。”
老者撫掌道:“對,有意思!”
武同春不由的火冒三丈,這對老怪物無疑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之絕不為過,當下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兩位倒是一廂情願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老者忽地站起身來道:“老小子,一會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老嫗也跟著起身,道:“老頭,你走開,讓我來殺殺手癢。”
老者側移了一個大步,道:“老伴,出手可得輕著點,別一下子就使他完蛋,那就沒意思了!”
老嫗翻眼道:“我知道,你省點嘴吧!”
武同春把劍提起,又放下,沉聲道:“兩位最好先表明身份,以免誤殺。”
老者突然好像聽到什麼滑稽的事似的,聳肩擠眼的。
然後哈哈大笑道:“誤殺?實在有意思,老小子,你若非昏了頭,便是失心瘋,也罷,讓你死得安心些,做個明白鬼,聽說過“嫠婦鰥夫’沒有?”
武同春為之愕住。
窒了片刻才道:“兩位的外號是?”
老者道:“那還用說。”
嫠婦是死了丈夫,鰥夫是喪了妻子,一鱉一鰥,卻自稱夫婦,天下竟然還有這等聞所未聞的怪名號。
武同春瞪大了眼道:“奇聞!沒聽說過。”
老者怒聲道:“什麼?你沒聽說過我們夫妻的尊號?”
武同春冷冷地道:“是沒聽說過!”
事實上,他真的沒聽說過。
老嫗白眉倒豎,臉上的皺紋連連抽動,厲聲道:“好哇!老小子,你是耳聾目盲,孤陋寡聞,冤枉活了幾十歲,我老太婆非好好的消遣你不可!”
陣中倏射厲芒,一鳥爪也似的手緩緩揚起,捲曲的指甲筆直前伸,至少有三寸長,有如一柄小劍,獰惡之態,令人不寒而慄。
武同春心頭大凜,“嗆”地拔出霜刃,橫在胸前,暗夜中,劍身泛出的白芒,益顯森冷逼人。
老者厲聲道:“老伴,慢著!”
老嫗氣呼呼地道:“什麼慢著?”
“這老小子的劍……”
“劍怎麼樣?”
“聽說江湖上新近出了個第一劍手,叫什麼……‘冷麵客’,用的兵刃與眾不同,這老小子的兵刃,像傳言的完全一樣。”
“又怎麼樣?反正……”
“先問問清楚。”
“羅嗦,你問吧!”
老者目芒一閃,道:“老小子,我夫妻的話你聽到了,這劍是怎麼回事?”
武同春心意一轉,信口道:“他是區區的傳人!”
諸者厲聲道:“什麼,你老窮酸是第一劍手師父?”
武同春若無其事地道:“一點不錯!”
老者怔了怔,道:“還真看你不出,難怪如此狂做。老小子,你該是有名有姓的吧?”
“當然!”
“報上來!”
“閣下先交代身份,以及此間主人的來歷。”
“做夢!”
“彼此!”
老嫗揚著的手瓜一晃,道:“跟他費什麼唇舌,他願意躺著說,何必一定要他站著說呢!”
最後一個字離口,雙爪已奇幻無比地抓出,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