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就可以放進阿嬌的宮中,或者更聰明的做法是直接派人去誘導疾病亂投醫的阿嬌。而一畝地,對於李蔡來說是比芝麻還小的地方,只要檔案上稍作手腳,李蔡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忽略過去。
其實這很符合兵法之道。衛氏外戚表面上吸引了李氏的全部注意力,卻在背後藏有一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奇兵,突襲而至,讓敵人措手不及間兵敗,只是仍未置敵人於死地,所以最後勝負還難料。
案子正在審理,結果還未出來,李蔡竟然在獄中畏罪自盡。曾經的輕車將軍、安樂候、大漢朝的丞相,竟然為了一畝被侵佔的神道用地而自盡在獄中。
自盡?我冷笑著想:如果當年我和維姬在獄中毒發身亡,是否也會使一個畏罪自盡的名目?
短短半年時間,李氏家族官階最高的兩兄弟李廣、李蔡都自盡,舊喪未完,新喪又添。一門兩將軍不是死於匈奴的刀槍下,卻是都死於自盡。
霍去病冷眼旁觀著整個事件的發展,他如常地射箭練武,打獵遊玩,甚至還會請了人來府中蹴鞠,蹴鞠場上的氣氛依舊熱烈,可去病眼底深處的厭倦卻越來越重。
公孫賀攜衛君孺來看霍去病,說是順道而來,這個道卻順的真實時候。在丞相位置空缺,朝中各方勢力都盯著這個位置的情況下。
衛君孺一看到我,立即上前笑著握住我的手,問我身體狀況、日常起居,語氣含著嗔怪對去病道:“你穿的少是正常,可逆看看玉兒穿的,天仍冷著,我這大氅都未脫,你怎麼也不提醒玉兒多穿幾件衣服?”一轉頭又笑著對我道:“去病要敢欺負你,你來找我們,我們就是你的孃家人。”
去病面上雖然冷淡,心裡卻一直很重親情,他雖然姓霍,其實卻在衛氏親戚中長大。我不被衛氏接納,一支是他心中暗藏的一個遺憾,此時看到衛家的長姐如此待我,他臉上雖沒有變化,依舊淡淡和公孫賀說著話,眼中卻帶著欣悅,甚享受著家族親戚間的熱鬧。
我心中暗歎一聲,原本只是任由衛君孺握住的手,此時反握住了她,“有姨母幫我,去病自不敢再欺負我。我這幾日正在繡花,可總是繡不好,正好姨母來,煩勞姨母指點一二。”
公孫賀聞言,抬眼從我臉上掠過,大概感於我的知情識趣,眼中難得地待了兩分讚賞。
衛君孺笑著瞅向去病:“外面有的是巧奪天工的繡娘,大漢朝的大司馬還要玉兒親自動手?這是為去病繡東西嗎?那我可要去看看。”
去病的眼光從我臉上掃過,雖在剋制,可仍舊帶出了笑意,透著隱隱的得意。
衛君孺和公孫賀看到去病的表情,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我笑挽著衛君孺的胳膊,兩人一面笑談,一面出屋去看我的繡活,留公孫賀向去病說想說的話。
晚間,我已經有些迷糊時,去病忽地輕輕叫了聲“玉兒”,半響卻再無下文。
我笑著在他肩頭輕咬了下:“怎麼還沒睡著?你想怎麼做都成。我雖然不想你捲進皇族奪嫡的亂局中,這是一盤以生死為賭注的棋局,但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意見。”
他一言未說,只是又把我往懷裡抱了一下,緊緊地摟著我。
不過一會兒,他的手卻不老實起來,我在他耳邊細語央求:“你心事去了,就來惹我!我正困呢!你讓我好好睡覺……唔!”
他笑著吻住了我,把我的話全堵在了唇舌間。
正文 第二十章 死計
為了李蔡畏罪自盡後空留出的丞相位,各方勢力都拼盡全力,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保舉推薦紛紛擾擾地開始。
霍去病在整個事件中,保持著他一貫不理會朝堂內人事變遷的冷漠態度,自顧練兵、遊玩、打獵、蹴鞠。只是蹴鞠場中太子劉據的身影頻頻出現,霍去病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