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
神智不清——這四個字一下敲中我心中最薄弱的環節。
那天晚上在酒店裡,我確實有點神智不清,甚至在第二天早上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如果沒有滿身的狼籍,我都不會相信那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我越想身上越冷,我想到了一個很大的漏洞。在何連成確認孩子是他的之前我是如何肯定肚子裡的小生命是他的?是猜測!我甚至在知道懷孕的時候都不能肯定這個孩子是誰的,然後是在看到元元和童童的時候,才決定要這個突然投胎到我肚子裡的寶寶。
是誰讓我確認了這個猜測的真實性,是何連成。
他在我遭遇車禍以後,主動跳出來承認說他是孩子的爸爸,他說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他的解釋是,當時他想我想到發狂。於是在知道我們要在那間酒店開年會時,特意跑去訂了房,然後安排於淼扶我進他房間休息。於淼?當時於淼在做什麼?
於淼!她不是何連成安排的人,她是何蕭的人!否則怎麼解釋那天晚上她的主動離席,把扶我去休息的任務讓給了鄭海濤!
想到這裡,我幾乎眼前發黑。我真的是越想越心驚,如果寬寬不是何連成的孩子,我該怎麼辦?何連成會有什麼反應?寬寬如何面對自己身份?
那天晚上我的反應也很奇怪,我酒量一向不錯,不可能就兩瓶紅酒以後就會覺得看東西都在重影,只是那種迷糊的感覺很像醉酒,我沒多想。只以為自己是心情不好,才醉得快了。
我抓起電話給鄭海濤打過去,響了一聲他迅速接聽問:“林姐,你想好處理我的辦法了?”
“不是,那天晚上你送我去他指定的房間前,有沒有在酒裡下東西。”我問。
鄭海濤一怔,迅速否定:“沒有,下藥這種事我不會幹的,我當時愛錢,但是有底線。”
他的回答讓我肯定了於淼一開始就是雙面的,或者說是一直都是何蕭安排的,她透露給何連成的訊息也可能都是經何蕭同意的。
“怎麼了?”我的長久沉默讓沈末有點沉不住氣了。
“你好像推測錯了,於淼也應該是何蕭安排的。”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現在越是慌亂越是會出錯,這件事真的不適合讓何連成一起來談。我是他的軟肋,寬寬是他的心尖肉。我們兩個同時出問題,他一定會馬上精神崩潰!
“我操!”沈末爆了粗口。
“我要去給寬寬做dna鑑定,結果不管怎麼樣,寬寬的親生爸爸都必須是何連成。你明白嗎!”我站了起來,不想在這兒繼續耽誤時間。
“賣通鑑定機構?你賣通得了一家,賣通得了所有嗎?隱瞞這件事並不是最明智的選擇。你是不是現在已經不能肯定那天晚的男人一定是何連成了?”沈末把我重新按到座位上問。
“我不能肯定了,我也賣通不了那麼多家的鑑定機構。”我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頹然失力。
“最怕的就是這種結果,你覺得婚禮在寬寬的鑑定報告之前能舉行嗎?何蕭辦事,真的從沒底線。”沈末認真問我,重申了一下何蕭的辦事原則,“他利字當頭,果敢勇毅,目標明確。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段!”
“你怎麼會這麼瞭解他?”我輕聲問。
“我十年前就和他有接觸。不過,別問我的過往了,你現在這邊是諸事不順,先想好一個好的理由,把五天以後的婚禮取消吧。鑑定報告可以加急,處理何蕭埋下的其它雷,加不了急。所以在何蕭這個問題處理之前,你們的婚禮都是他的機會。”沈末說到這兒,湊上前看著我問,“如果你在懷孕的時候知道這孩子不是何連成的,會不會生下來?”
“會。”我不假思索。他說我笨也好,說我傻也好。在知道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