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不能肯定孩子是何連成的,但是還是決定要他。就像當初我懷著元元和童童時,心裡恨死了楚毅,卻捨不得肚子裡有一半自己血脈的孩子,儘管另一半是我恨得要死的楚毅的。
“你看你這一點底線誰都猜得出來,因為你在離婚以後還能生下前夫的孩子。何蕭看透了這一點,才敢在你身上做這個連環計。如果是別的女人,堅決不會給不愛的人生孩子……哦,不對,一般女人堅決不給沒利益好處的男人生孩子。如果是別的女人,在酒店裡不小心419了一下,一定不會要肚子裡的孩子。你剛才的這個回答讓我覺得寬寬的爸爸更加可疑了!”沈末說完這句話擔心地看著我問,“如果寬寬的鑑定結果是他與何連成無關,你會不會跳樓?”
“我大概不會,何連成一定會。”我不敢想像如果寬寬真的與何連成無關,會怎麼樣?我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不管以後怎麼樣,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婚禮確實不能在這個時候舉行下去了。我需要找到於淼,找到何蕭,把這件事問清楚。
我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無力,沈末就是有這樣的功力,能夠讓我在最迷惘無助的時候,自己一點點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給何連成打電話,讓他來接你?”他問我。
“不用,我自己回去。明天去做鑑定,我今天必須拿到何連成的血液對比樣本。”我站了起來。
在這一會兒的時間,我已經迅速做了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何連成,我放棄了在鑑定報告上弄虛作假的想法。不管寬寬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必須知道真相。而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出面來說對他的刺激最小。
我把這一切向他說清楚以後,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有什麼反應,我都陪著他,這樣他或許能好受一點。等他冷靜下來,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他最終能夠冷靜,不要陷入崩潰的絕地。
這件事誰來揭露都不恰當,能告訴何連成的人就只有我。如果是何蕭在婚禮上拿寬寬的血緣來說事兒,一切就完蛋了。到時候,不管寬寬到底是不是何連成的孩子,只要從何蕭的嘴裡說出那天酒店的細節,何連成肯定會崩潰的失去理智。
我給何連成打電話,他還是不接,心一橫我給何連成發了一條資訊:寬寬高燒,哭著要爸爸,速回家!”
我不是沒辦法逼何連成回家,我只是一直不想拿孩子當由頭來逼他做一些事。只是,現在眼下這件事比他負氣結婚,再負氣賞我一個離婚儀式更加嚴重,我必須見到他。
他前幾天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不死命去找他的原因是,我想等他自己消氣。
片刻以後他打電話回來,聲音急切地問:“寬寬到底怎麼了?讓你一個人在家才幾天你就把孩子看成了高燒?我現在就回去,你敢給我耍花招,等著!”
我鬆了一口氣,對沈末說:“我要馬上回去,今天晚上這件事必須告訴何連成。”
沈末也跟著我站起來,拿起東西說:“我送你回去,這個時候在這一帶打不到車。”末了,他又小聲說了一句,“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和土豪在一起這麼久,連一輛車都沒撈著,你是人太笨還是你的愛太廉價了?”
“沈末,少說一句不會死吧。”我說了他一句,然後忽然理解他今天這樣磨磨蹭蹭說話的原因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和我說寬寬的身世,不用前邊那些不太重要的邊角做鋪墊,我會是什麼反應?恐怕現在早就崩潰了吧?
在心理學當中有一個現象叫做——登門坎效應。沈末不動聲色間,就把這個辦法用到我身上。人總是比較容易接受較簡單容易的事情和要求,所以他剛開始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我的出身經歷,我身邊的男人,然後延伸到公司裡被人安插了人。再引到何連成身上,之後說出何蕭的算計,接著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