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跟這相處幾月的身體說拜拜了!然而正值我絕望閉眼之際,卻看見祭師一聲悶哼之後便在我身旁倒了下去。
卷一 第十九章 芸系雲澤運(下)
正月初九子時,漫天再次升起盞盞祭燈,照亮了雲澤天際。離正月初十僅剩下一炷香的時間。不知道蔚太后在我的飯菜裡下了什麼藥,讓我全身無力,四肢痠軟,只得像一隻軟腳蝦似的毫無反抗之力便被人五花大綁的捆在了祭臺上。祭司手握祭器在我身邊又蹦又跳又唱又叫,一番祭祀儀式之後,正式準備送我去見如來佛祖。在看見祭司步步像我逼近,即將點燃我四周堆滿的木柴之際,正準備絕望的閉眼等死,卻發現他在一聲悶哼之後便墜地暈死過去。
祭師悶哼了一聲,在我眼睛剛閉到一半的時候便已經倒在了祭臺旁邊,手中握捏著點燃火的棍狀祭器也滴溜溜的滾落到一旁,火星也因觸碰到地面的積雪而熄滅。
我因全身乏力而只能低垂著頭,焦距範圍只能鎖定祭臺周邊,卻正好能看見臉朝地面而倒的祭司。只見得他倒地之後再無動作,左肩之上則有一支刻有盤龍紋路,嵌有金色箭羽的弓箭入肉三分,黑底祭袍之上隱隱沁出一團血跡。
一時之間,原本的安靜被打破,沒人料到竟會有誰膽敢壞了太后的好事,更不敢置信有哪個膽大妄為的竟敢當著太后的面行兇。
幾個宮人也因祭司中箭倒地而此起彼伏的豬叫不止。我心中冷笑,想她們在一秒鐘之前還津津樂道的準備看咱火祭,現在這般豬嚎似乎顯得太過做作。
我用盡力氣想抬起頭來看看是哪位英雄豪傑將咱救下,卻著實使不出一分氣力來,只得作罷。一時間腦中竟忽然閃過阮暨岑拉弓射箭的優雅姿態,不禁感嘆帥哥的影響力真真是猶如神仙放屁,非同凡響啊!
這邊思緒尚在十萬八千里之外飄蕩,耳邊卻聽聞蔚太后略帶怒氣卻強作鎮定的聲音:“皇帝國事繁重,不早點歇息著,卻到這祭神殿來作甚?”
一陣腳步聲之後卻又聽聞齊刷刷的跪地聲,再之後便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叩拜之音。
不禁有些吃驚,著實沒想到保住咱小命的人竟是玄武帝。咱還以為……想來也是,那阮暨岑病重體弱的,就連拿雙筷子都要手軟,何況是拿刀拿劍呢?況且若真如蔚太后之說,今日正值正月初十,他自個兒都命在旦夕,又如何能分出點心思放在咱身上呢?這幾日他不也對咱不聞不問的麼?又怎會在這深更半夜之際‘天降’救我?看來咱還真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頓然覺得心有不爽,無論如何咱也算得上是他阮暨岑的掛名老婆,雖然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我入宮這幾日卻連句話也不派人捎個,也太不把咱放在眼裡了。既是如此,回府咱便先休了他這沒良心的病癆子。
“兒子本已準備入睡,卻在方才接到宋知洲快馬加鞭派人呈上的奏摺,一時想起皇額娘留了嫡福晉在宮中相伴,兒子正巧想向嫡福晉證實奏摺呈報之事,卻聽聞皇額娘帶著嫡福晉來了祭神殿……”
玄武帝話語一頓,我便感覺到了他那雙超強電力的眼睛在我身上梭巡片刻,遂道:“不知嫡福晉犯了何錯觸怒皇額娘,需得以身祭天?”玄武帝將視線移開,‘祭天’二字說得尤為突顯。
“皇帝身為一國之君,朝政之事自然應當在早朝之時商議,**尚不能幹政,更何況是親王之內室,皇帝欠慮了。”蔚太后對祭天之事隻字不提,恢復了慣然的優雅姿態。
“先皇遺旨兒子豈能不遵,不過此事相系雲澤國運,必須要得到嫡福晉的親口證實方可。”說話間,玄武帝已邁步走到祭臺周邊,進入了我的視線範圍。卻見他一襲明黃常服在身,上繡有日、月、星三種圖紋,取其照臨光明,如三光照耀之意。
這是咱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