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給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
‘咚’的一聲扯斷了她心中清純的那根弦,她痛苦地闔上了雙眸。
她記得,當年,被人綁架過,就是在驁煌準備去從軍的那天晚上,她被一夥黑幫人士綁去了,那個夜晚,是她記憶中的惡夢,她被他們矇住了頭,綁在了一間漆黑的屋子裡,她看不清楚人,她被一個男人強……
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她的雙手雙腳被縛,她看不見他,卻能感受得到他想要摧毀她的力量,他要的是那麼狂狠,絕烈,就好似一頭野獸,想要把她一口撕吞入腹。
當時那種心碎,那種噁心,那種生不如死,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至今回憶起來都是一種絕世的傷痛。
出事後,驁煌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利用自己的關係網封鎖了一切訊息,所以,社會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幾人,所以,這件事才一直不曾讓人知曉,也沒被任人捅出去,那件事情後,她就得了一種病——性冷淡!
見到男人就想作惡,即便是後來與驁煌到了難捨難分時,也沒有完成最後一步,因為,她始終過不了那一關,那一次綁架事件後,她就吃了藥,也沒什麼後遺症。
驁老夫人一向都不喜歡櫻諾,驁煌怕為日後自己娶她增加困難,所以,選擇了隱瞞所有的事。
後來,驁煌與她私奔到了羅馬,爆炸案後,她忘記了一切,自然對男人不再排斥,所以,外婆對她說,鬱梵是她深愛的男人,她也沒有反對就接受了,她壓根兒忘記了所有,記不起從前,關於從前的記憶原來是這麼的不堪。
“寶貝兒,沒事,有我在身邊。”
在她做完惡夢醒來後,驁煌都會這樣子抱著她,給她勇氣與力量,安慰著她,而且,稍後的一段時間裡,驁煌還專門為她僱了一群保鏢,一個醫療團隊,為她治療心理疾病,雖然一直都不見好,與他親熱時她仍然會感到噁心,但,動情後是滿滿的失落,望著他失望的臉頰,她只能捂著心口低語著對不起,而他總是撫摸著她的頭,滿眼全是愛憐,向她展露溫柔的笑容。“沒事,不急,以後會好的。”
可是,她們之間從此再也沒有了以後,他走了,離開了,而且是永永遠遠地離開了。
雪停下了,太陽出來了,古色古香的舊房子,小小的假山長廊被籠罩在了陽光之中,她枯坐在窗臺上,陽光那樣暖,披在她身上,卻像是一層寒霜。
白色的薄雪後的陽光,像是碎銀子一樣鋪滿了庭院,也灑在了她的臉上,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語不發,兩眼呆滯,他細的回想,細細地咀嚼,品嚐著驁煌對她刻骨的寵愛。
她是一件稀世珍寶,驁煌曾對她說過,他要將她隨時帶著身邊。
讓她散發著餘溫,讓她散發著光與熱,對她那麼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就這樣離開她了呢?她想不明白,上蒼為何待她這樣薄情,現在的她,感覺自己好孤獨。
午後的陽光越發地暖了,屋簷下融雪滴水,滴滴答答!
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沉浸在回憶中。
電話響了許久,她才將視線從滿院的冬景挪移到手機上,嗚嗚震動的手機讓她漠視了許久,驁煌不再了,她覺得自己好象心都空了一般。
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懶散開口:“喂。”
“谷姐,有眉目了。”
是薄唇的聲音。
“好,等會兒,曼陀羅咖啡廳,不見不散。”
“好。”
*
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在平坦的高速路上行駛,車子急切向右拐了一下,車身顛跛一下,讓車後座的男人長眉輕擰:“方冀,怎麼回事?”
“被人跟蹤了,參謀長。”
方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