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吧。”
“孩子?”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解釋:“沒孩子,當時,我只是想傷害你而已。”
她只是想讓他痛,讓他傷,所以,她胡扯了一個讓他心痛的理由。
他的眼睛裡那抹希冀之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這幾年,你去了哪裡?”
“Z市。”
她一直就呆在Z市,在一家知名企業上班。
“櫻諾,你真狠心。”
狠心讓他一個人靜靜地度過了四年寂寞的時光。
“不要再離開了我,好不好?”
他像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向她乞求著愛憐。
“不會了。”
她答應著他,然後,她們靜靜地相擁。
那天晚上,櫻諾沒有離開,一直在醫院裡陪伴著他,那天晚上,他昏過去好幾次。
在他意識清醒時,他握住了她的手,捂在了自己心口上,那裡滾燙如鍋裡沸騰的水。
“我必須……告訴你,驁煌不是任何殺死人的,他是為我而死……那起爆炸案並沒炸死他,我趕到救了他,然後,帶他到京都養傷,恰巧那時奉命出任務,緊急關頭,硝煙戰火之時,他趕來救下了我,而他卻一發炮彈擊中……”
他說得十分艱難,腦子裡似乎迴旋著那痛徹心肺的一幕。
“他是代我而死,我知道他愛著你,所以,我發誓要讓你得到幸福,連帶著他的一份寵你至地老天荒,但是……”
他尾音拉長,艱難地吞嚥了口口水。
“我的生命已經走至了盡頭,我不能再給你幸福,所以……櫻諾……去找徐少白吧。”
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情敵,心中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櫻諾的心也在滴著血,因為,她第一次親口聽到驁煌怎麼樣死去的,原來,是代他哥死的,而他哥卻連帶著他一併活下去。
她沉默著,心裡有一種悲傷在漸漸地擴散,擴散至她的每條血管,每一根神經末梢。
“不要怪我,也請不要怨我,這個世間,我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櫻諾,我不愛薛曼楨,她不過是我童年時候的一個夢而已。”
“每個人少年時候都有一個夢,而薛曼楨就是我年少進候的夢,可是,在愛上你後,我才發現,少年時候的夢已經很遙遠了。
“你從小就認識薛曼楨?”
“是的,我遇上她那年,他五歲,我十歲,我與她的相識,要歸結於你的小姨谷芊芊。”
他把自己與薛曼楨相識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櫻諾倒抽了幾口冷氣,她望著他,忽然就笑了,笑中帶著淚。
“驁政,我從來都不知道那個男孩居然是你,我一直認為是驁煌。”
“什麼意思?”
驁政吃驚地追問。
櫻諾從身上摸了一個盒子出來,然後,開啟盒子,裡面躺著的不是鑽石戒指,而是一枚狗尾巴草戒,戒指周邊的毛已經脫落,就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圈兒,還有稀落的一根沾在圈子邊緣,多少年哪!
那一刻,驁政激動的淚如泉湧。
驚喜,不信,難受,心痛,後悔,眾多的情緒一起齊湧心尖。
“你……”
喉頭一陣緊縮!
他感覺自己的舌頭被貓抓了,疼得發慌,更是說不出半個字。
一向能言善道的男人居然不會說話了,真是稀奇。
“薛曼楨騙了你,我不知道她怎麼知道這件事,我與你的隱密私事。”
薛曼楨該下十八層地獄,居然用她們的多年的事情來欺騙驁政。
“你說多麼荒唐,我一直認為那個男孩是驁煌,沒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