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說是頂用的很!那不是師傅知道了,就打發我去要。
老公爺大方得很!他說了,方子給你們,可好牡蠣你們也尋不到,這麼著吧,以後你師傅吃的,我們都包了!也不費什麼事兒。
這不,人家也大方,給他家老太太搓丸子的時候,也給我師傅做了不少,能吃好久呢,我師父也常說呢,這朝上朝下的,就平國公他老人家,最是個耿直忠厚人。人家,說什麼,是什麼!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從來都不帶一點點心眼子跟人交往。如今我師父越發的好了,今後,我遇到人家也要好好的謝一遭,二位大人您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莊成秀心下慚愧,他自持身份,便也不回話,只是讓出道兒,隨嶽全子趕緊走了完事兒,這話裡話外,說給誰聽呢!
嶽全子依舊做完禮數方帶著人急急的去了。
莊成秀與許東興曬了半天太陽老爺兒,心裡好沒意思,許久之後,許東興安慰莊秀成道:“咱們啊,再做得好,一件事兒招惹著上面不高興,那要哄半天呢。你看看,人家總歸是護帝星出身,說來說去,都是自家人,哎!”
莊成秀沒吭氣,只是揹著手,沿著宮牆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回
人住在京裡;時間便是靜止的;無論與阿潤每天說多少。無論阿潤跟自己的臣子在殿上針砭時弊;為天下如何謀求福祉;那都是語言與資料上的一些東西。
出得上京半月,顧昭冷靜下來後;方覺察如今的大梁與他多年前到處溜達的那會子,卻有區別。最大的區別不在於民富;民強這些書面的詞語。這個國家最大的變化在於,一路行來,民生安穩;來來去去的跑商都有個盼頭,其中遇到行人坐下來暢聊,也都是滿口稱頌。若是旁人聽到稱頌也就罷了,可偏偏顧昭與這別人口口相誦的聖明天子有那麼一點子關係。
於是驕傲之心,便有了。每每想起,也是虛榮不已,只是不能與人分享,算是憾事。想是這般想的,細細尋思卻有些心疼,那人對自己刻薄,對別人也刻薄,刻薄來,刻薄去,還不是為了這些民生民計。
如今這天下越來越好了。不說旁的,單這一路官道也不同於以前,最起碼一場十月雨過後,路面深坑甚少,路況更是與前些年不同。看樣子,顧昭想的要想富,先修路的政策,如今已然被貫徹執行的透徹。各地民情雖不同,可各地父母大人也著實幹得不錯,甭管本地貧富,這一路行來,雖有顛簸,卻大多順暢。時不時的能看到,鄉里的勞役,拖著石碾子在滾路,那路面結實的,深水雨都澆不透。
轉眼,出京半月多,正是第十八天的日子,離京遠了,興旺的城鎮便越來越少,來去得見的都非重鎮,因此場面便寒酸起來。顧巖這人看上去心粗,其實骨子裡倒是有著跟張飛先生一般無二的粗中帶細。
他見來去接待的鎮縣都不寬泛,因此便安排人將他的儀仗與顧昭的儀仗都收了用雨布蓋好。一行人,分了三段,儀仗先行,他們均換了常衣便服,還派遣引馬到前站打招呼道:路過各地無需招待,他們也未必有那個閒空子去住上兩日,因此,擾民的事情是萬萬不可的。
各地官事聞言,心裡大是放鬆,如今錢兒都不甚夠用。今上是個摳的,他們也不寬裕。一場招待下來,怕是小半年都要勒緊褲腰帶了。自然,也有那心裡有鬼的,就怕上官玩喬裝打扮體察民情這一招,因此,便戰戰兢兢,生怕漏了行藏,其中雞飛狗跳的事兒還真出了不少,這裡的事情怕要慢慢道來。
顧昭等一行人馬自第十五日起,便沿著大道急走,遇得城鎮也不入內,均在鎮外紮營,若是天晚,有村鎮便以上京告老閒官的名目叨擾一二,自然,擾民也是給錢的,必不能討了老百姓的便宜。
這一日,顧昭坐在車裡看阿潤給他寫的信箋,他們日日通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