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叫人把秋奠離抬到屋子裡去,舉頭看看天色。
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席如秀點點頭,道:“天快亮了,至少今天不會再有事了!”
寒慕白急忙問道:“那飛賊……”
席如秀稍作沉思道:“我相信他不會再在內宅了,我們可以去看看!”
寒慕白連忙在前面領路,道:“先生請,是否要帶幾個人跟著?”
席如秀道:“不必,那賊人身上穿著號衣,人一多又容易混雜,大家都留在此地,有在下為大人保駕,料無問題!”
寒慕白苦笑道:“保駕兩字不敢當,下官只是略曉擊技,只怕碰上飛賊。幫不了老先生的忙!”
席如秀笑笑道:“那個飛賊的真本事比秋莫離高不了多少,真要是碰上,我一入足可應付,無須大人操心!”
雖然席如秀如此說,寒慕白仍是相當緊張,一面走,一面用手按著腰間的佩劍。準備必要時拼殺。
席如秀十分從容地隔寒慕白身後兩步緊跟著。
他銳利的目光四下探索,每經過岔道的地方,就停下來詳細詢問通向的去路。
走了一段路,來到正屋,席如秀道:“大人還是找人查問一下剛才報訊的人在什麼地方。”
寒慕白點點頭,舉步折入書房道:“我是在這兒拿藥後跟他分開的,書屋裡有一個侍候的僕婦也許可以知道他的行蹤,王媽!王媽!”
他連叫兩聲,都沒人回答。倒是房裡來了一個小丫頭垂手問道:“大人有什麼吩咐啊?”
寒慕白大聲道:“王媽呢?”
那小丫頭道:“她一直留在書房裡沒出來過!”寒慕白怒叱道:“胡說,人呢?”
那丫頭連忙前後找了一下,然後才吞吞吐吐地道:“她在大人的竹榻上睡著了!”
寒慕白一拍桌子吼道:“混帳,叫她起來!”
那小丫頭囁嚅道:“奴才推了她幾下都沒醒!”席如秀神色一動,連忙道:”你出去吧,沒事了,那老婦人年紀大了,熬不住睡著了也是常事!“寒慕白也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揮手將小丫頭趕走了。
席如秀已經進入後房,果然在竹榻上躺著一個老婦人,鼻息呼呼,睡得正熟,不禁皺起眉頭道:“這老婆子也太沒規矩,才多大的功夫,她就睡死了,而且也不揀地方。”
席如秀道:“大人不必怪她,她是被人點了睡穴,假如不解開,足足可以睡上三天三夜!”
寒慕白又是一驚。
席如秀道:“現在足以證明那官差確是飛賊冒充的,大人快檢查一下,看看房裡丟了什麼東西!”
寒慕白連忙四下裡檢視了一遍,道:“沒有啊,這間書房裡不過陳設了一些古董玩物,以及幾部我心愛的書籍,沒有什麼可偷的東西。”
席如秀道:“大人不妨仔細檢查一查,那飛賊如果為了脫身,大可從容而去,用不著將人點倒。”
寒慕白又開啟了櫃子,清點了一下古董珍玩以及一些標明名目的藥瓶,然後搖頭道:
“一樣都不少!”
席如秀忽地手指牆上道:“大人在此掛一柄刀鞘是做什麼用的?”
寒慕白抬頭一看,失聲叫道:“不好!這賊子將我的斷玉匕首偷走了!”
席如秀忙道:“斷玉匕首是什麼?”
寒慕白氣哼哼地道:“那是一枝半尺來長的小刀,鋒利無比,是我徵西時從一個回疆酋長身上得來的戰利品,他怎麼偏偏選了這樣東西?”
席如秀問道:“那一定是這柄匕首有異常之處!”
寒慕白一嘆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能夠斬金截鐵、削石如腐而已。我得到之後,因為它形式古怪,而且殺死過很多人,每當風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