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它會自動振鞘嘯鳴,才把它懸在牆上,以為避邪之用。”
席如秀凝重地道:“一柄匕首在大人手中只是玩物,可是落在飛賊手中,就成了殺人的利器,尤其是它能斬金削鐵,那後果將更為嚴重!”
寒慕自沉思道:“這柄匕首很少有人知道,因為這間書房除了那個王媽外,別人都不準進來,飛賊又怎麼會知道呢?”
席如秀道:“飛賊點倒了看守書房的僕婦,除了這柄匕首外一無所取,顯然是專為此而來。”
寒慕白道:“我就是怕太招搖,才將它當尋常兵刃,掛在牆上,除了有限的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它的價值,若說飛賊是專門為了它而下手偷取,我實在難以相信!”
席如秀想了一下道:“反正東西已經丟了,而且絕對是飛賊取走無疑,別的都不必管了,還是儘快設法將它取回來,免得飛賊拿著它行兇傷人才是急務!”
寒慕白苦笑道:“取回匕首必須先捉住飛賊,這該從何處著手呢?”
席如秀道:“那飛賊取走匕首是為了防身,而且一定是因為形跡已露,急於脫身,方帶走了這件便於收藏的利器,我們不必在屋裡搜查了,他一定已經走了,但願在外面的江湖朋友能截住他!”
寒慕白方寸已亂,全無主見,忙道:“下官陪先生一起出去看看!”
席如秀道:“不必!那些人見到大人也有點拘束,還是我一個人前去的好!”
寒慕白道:“那就有勞先生了!”說著送他出來,席如秀倒是不再客氣,走到大門口時,問問守門的人,果然有個穿號衣的年輕漢子出門去了。因為今天出入的人很複雜,門上對於穿公服的人不太注意,只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才知道他是向東去的!
席如秀一聽那人所去的方向,急急地道:“東邊有五湖鏢局的人守著,可能會遭遇上,我必須趕去看看,大人請回吧,今天不會再有事了,大人可以把客人先送走,其餘的等我回來商量!”
說完他拱拱手,急急地朝東邊走去。可是一連穿過幾條橫街,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他不禁有點兒著急。
這附近的居民早已得到了關照,不等通知不許開門出來走動。
更遠處有人巡守,不準其他雜人走近,只有他約來的江湖人應該早就將四面都佈置妥當了!
一切的安排似乎都是無衣無縫的,那飛賊進來不易,想逃出去則更困難,可是飛賊依然摸了進來,而這些負責巡守的江湖人物卻沒能發現。飛賊要出去,必與防守人遭遇,可是現在,這裡卻寂靜無聲,人呢?
這使老謀深算的席如秀也怔住了,不知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在第四條街上才看見一個人,那是範亦武局子裡的一個鏢師,叫做“小神通”
楊白。
席如秀還沒有開口,楊白已經迎上來了,笑道:“席領主,恭喜你了!”
席如秀先是一怔,隨即問道:“大夥兒上哪去了?”
楊白也是一怔,道:“不是你叫去兜捕飛賊了嗎?”
席如秀急叫道:“是誰說的?”
楊白道:“是衙門裡的官差,他說飛賊已經被圍在寒府的院子裡,因為那傢伙拿著兵器,官差怕拿不住他,才叫大夥兒忙著去圍捕……”
席如秀一頓足嘆道:“唉,你們都是老江湖了,怎麼也會叫人騙了去,我再三關照叫大家不可輕動,除了認識的人一個也別放過,你們還是上了人家的當,眼睜睜地把飛賊放走了!”
湯白瞪大眼睛道:“什麼,飛賊沒拿住嗎?”
席如秀道:“那個官差就是飛賊冒充的!”
楊白傻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席如秀又問道:“大夥兒是怎麼去的,我一個也沒看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