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脫罪責,不如殺個痛快。”
李培南轉頭看了非衣一眼:“用箭術。”
非衣會意,接過侍衛的弓箭,守在了李培南身後。
外面局勢緊張如火,厲群卻摩了摩手掌,極為振奮地說:“自從跟著公子殺退西疆一營蠻子兵後,再也遇不上像樣點的場面了,希望今天能讓我練個手。”
非衣心中一動,問道:“被困在白木崖的那次麼?”
厲群答:“是的。”
“幾對幾?”
“五十對五百。”
“就是你這一批侍衛?”
厲群回想起殺得激烈的那場戰役,砸了下手答道:“是的,活下來的都是鐵打的漢子,我們殺得全身披血,公子指點我們放火趕狼群下山,又將蠻子兵囫圇燒了一遍,最後大獲全勝。”
非衣拉弓對準穿堂那邊,淡淡說道:“所以說,螻蟻之力始終撼動不了世子的陣腳,這點不得不讓人放心。”他悄然鬆開扣弦的兩指,弓弦聲震之後,意圖衝過來的禁軍中箭仰面倒下。
李培南傳聲道:“非衣守住牆頭!”非衣手持弓箭躍上高牆,居高臨下打量底下的動靜。不一會兒,縣衙外火把攢動,馬聲喧鬧。非衣看清了動靜,回稟給李培南:“彭因新調來了郊外駐軍。”
李培南冷冷道:“來得正好。”他揚劍劈開一道木柵欄,特意露出一個缺口,任由守軍步兵衝了過來,然後手起劍落,將他們一一斬殺乾淨。
攻防爭戰只歷經了一刻鐘,就平息了下來。彭因新名下的百名禁軍見損失了一名前鋒卒,推脫不敢再冒進,死活不攻進來。郊野守軍受不住彭因新的啞聲呵斥,持刀向二堂衝去,卻遭遇了李培南的重創,頃刻斃命三十五人。他們見李培南一人作用就如此大,後邊的武力都未動用過,咂摸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紛紛退出了大堂外,任由彭因新急得跳腳也不理會。
因此大堂外與二堂內相持了小半個時辰,等得厲群手發癢,就想單槍匹馬外出搦戰。李培南朝他看了一眼,他才冷靜下來。這時,西側庫房牆外隱隱傳來一陣豹子吼聲,還夾雜著一道低厚的嗓音:“勞駕軍爺讓讓,勞駕軍爺讓讓,我家的豹子會吃人咧!”
厲群遲疑道:“好像是小相公——”
非衣抬頭去看,一道金黑色的豹影從高牆外彈落,速度之快,堪比流星。緊接著,從豹子鞍座上滾落一個灰撲撲的影子,徑直撲倒在院落青磚上,侍衛們紛紛讓開腳,閔安就整個人團到了李培南跟前。他抬頭一看,喜出望外地說道:“還好走對了院子!沒火光的場地兒,果然就是公子待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鞠躬感謝豬耳朵、雨過天晴、嗯吶、H的地雷(*^__^*)
☆、第53章 勸說
院子裡的侍衛隊熟知閔安為人;見他一副落拓樣子從牆外騎豹闖進來;也不覺多奇怪;紛紛又補上了位子;守在李培南身後。左輕權治下的禁軍破天荒瞧了回新奇,細細掃過閔安周身一遍後;他們心下記掛著軍情,又回頭守在了院牆上方,不再分心看著院裡的動靜。
李培南用左手提起閔安衣領,將他放直了身子,問道:“手傷怎樣來的?”
閔安有意要在眾人面前維繫自己的顏面,連忙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他說不出口跳馬摔傷的尷尬原由。
李培南突然伸手捏了捏閔安左臂;閔安當即就大叫起來,引得一直守在牆頭觀望外面情況的非衣回頭瞧了瞧。
李培南壞意地笑了笑:“骨頭既然斷了,我那豹子沒事吧?”
閔安扯回手臂賠笑:“不關豹子的事,它好好的,是我騎術不行。”
李培南沒再說什麼,抿嘴呼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