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數。”秦憶的堂叔堂嬸大概想著自己又不是正經的公公婆婆,地位又卑微,哪裡敢讓她這公主的女兒去請安?自然是說不要的。但自己既已起床,將禮數做全了,也是應該。再說,她對於那一對夫妻,甚有好感,這個安,請得心甘情願。
她推了推秦憶:“你去開門,我去收拾一下床鋪。”
秦憶拉住她,皺了皺眉:“叫她們收拾就行了,你坐著吧。我叫她們來伺候你洗漱。”說完,不由分說的將江凌按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江凌轉頭看了看床上那白綾和枕頭都滴了血,撫了一下額頭,沒有再堅持。反正,這東西,總有人要來看的。倒不如將錯就錯,預設了算了。蘭陵公主那麼擔心秦憶有毛病,而新婚落紅對新娘子又那麼重要,這塊白綾要乾乾淨淨,自己得費多少口舌呢。
秦憶把門開啟,入畫、雨竹,還有一個婆子和下個媳婦子,四人正站在門前不遠處。見門開了,連忙將水盆之類的東西端了進來。
江凌倒認得那婆子是蘭陵公主身邊的一個姓袁的嬤嬤,詫異道:“袁嬤嬤,你怎麼在這裡?”
袁嬤嬤給秦憶和江凌分別施了一禮,對江凌笑道:“姑娘大概不知道吧?這院子雖是借知府家的,但大部分下人卻是咱們公主別院派過來的。老奴就是其中之一。到姑爺和姑娘回零陵時,老奴們就再回別院去。”
“哦,原來是這樣。”江凌點點頭,轉頭又看了那媳婦子一眼。見媳婦子一進屋,就侷促得緊,似乎手腳也不知該往哪裡放。見袁嬤嬤行禮,她也行禮;袁嬤嬤答話,她就摒聲靜氣地立在袁嬤嬤身後,一動也不動。看那樣子,不像公主手下的人。
袁嬤嬤是從宮裡混出來的,察言觀色那是第一本領。見江凌眼睛往那媳婦子身上瞄,忙又解釋道:“這位是秦夫人身邊的媽媽,跟老奴一起來給姑娘收拾屋子。”
江凌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你們做事吧。”她雖然明白,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劇烈運動過的姑娘,也有可能沒有落紅的。這東西,能說明什麼?這古代,對女子實在苛刻。
果然,袁嬤嬤見江凌再沒什麼話吩咐,便直奔了床鋪。那媳婦子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袁嬤嬤一看到那白白的綾緞上如梅花盛開一般的血痕,一張臉笑得極為燦爛。她沒有親自動手,只讓到一旁。那媳婦子趕緊上前,將白綾小心地折了起來,裝入捧進來的一個小匣子裡。待她做完這些,林嬤嬤看床上的被褥枕頭似乎髒了,便將它們換了下來,跟那媳婦子捧著髒被子和枕頭,對江凌和秦憶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請安
秦憶見江凌饒有興致地看袁嬤嬤她們收拾床鋪,在一旁悶笑。
江凌轉臉瞧見,睨眼道:“笑什麼?”
秦憶肩膀聳動,輕聲道:“哪個新娘子這麼落落大方地看著別人收拾新婚床鋪的?你這樣子,一看就不正常。”
江凌站起來一腳踩到他的大腳上,湊到他耳邊,眯著眼睛:“你見過人家新娘子?你就知道別的新娘子不是這樣的?本姑娘這叫大氣,這叫大方,這叫不扭捏,你懂不?”
“哈哈~~”秦憶笑得更起勁,樂不可支。
江凌見入畫和雨竹將隔間裡收拾乾淨,撇下正一個勁兒傻樂的秦憶,進去洗漱去了。秦憶見狀,也尾隨著跟了進去。
“姑娘。”袁嬤嬤又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瓶。見秦憶也在一旁,卻欲言又止,“您出來一下。”
“怎麼了?”江凌好奇地看著她手裡的小瓶,再看看她這模樣,倒是有些明白她要幹什麼了。
“姑娘,您沐個浴吧,將這藥滴在水裡,會舒服一些。”袁嬤嬤道。
既然前面已將錯就錯,交了元帕,江凌自然也不好拒絕袁嬤嬤的